“我那孩子,今年快滿20歲了吧”
又似想起了二十年前,產房上到處都是血,她身下不停的流著大量的鮮血,染紅了整張床褥。
好痛苦。
好痛苦
她就死在了那張臟兮兮的床上。
香消玉殞。
她的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便香消玉殞了。
徐悠珺的殘魂帶有幾分顫抖,她的聲音十分空洞又無力。
該不該這時候,跟十分虛弱的徐悠珺說呢
江芝芝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了出來,“你那孩子隨了黃德強的秉性,做了很多錯事,前幾日沒了。”
她說的十分委婉。
“黃德強”
這個名字,就好像是一種魔咒一樣,只要聽到這三個字,徐悠珺的腦袋就跟被人撕裂了一般。
一波又一波的疼意,不斷的啪打著她的腦袋,又給安裝了回去。
都是因為黃德強,她前生,受了這么多的苦楚
“你先別激動,控制好你思緒,想想好在陵城等著你的老母親。”
江芝芝雙手差點沒握住,不斷動來動去的葫蘆,她感覺掐了一口口訣,這才穩定了葫蘆內帶出的躁動。
“我母親”
徐悠珺聽到“母親”兒子,腦子里閃現母親溫婉如玉,滿眼慈愛,端著水果盤,來到她偌大的畫室,就緊緊地站在門口,等著她畫完一幅畫的場景。
“母親。”
徐悠珺想起還在陵城等著她的母親,她硬生生地把自己從痛苦之中抽離。
殘魂多多少少有了影響。
好不容易靠葫蘆的精華,
給溫養好一些的魂,一下又回到解放前。
殘魂呈半透明狀態。
但徐悠珺恢復了意識“對,我母親還等著我。”
她那素未謀面的兒子,許是這輩子緣分斷了,強求不來。
“你想通了就好。”
分割線
車牌號陵a尾號全是8的越野車,開進了徐家豪宅,無人敢攔。
“老爺,外面來了一輛車。”
徐家管家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牌后,渾濁的眸子微微一吃驚,提腿就跑進書房,連房門都沒來得及敲,跑到了徐老爺,也就是徐悠然她老爸的面前,咬耳朵道。
“什么,你是說沈家的人來了”
徐老爺把平板的屏幕,往桌臺上一蓋,立即從椅背上起身,拉開窗簾,眼神就往樓下探。
果真,見到了貼了沈家標志的越野車。
“你還愣著干嘛,快去把貴客給請進來。”
徐老爺有些緊張地戳了戳雙手,想也沒想立即吩咐管家,去把人給請進來。
“是是是。”
徐老爺又激動又緊張的樣子,也把管家緊張的情緒,給帶動起來了,管家也跟著緊張到手心冒汗,轉身就要走出二樓書房,去樓下門口,迎接沈家的貴客。
又聽到
“等等。”徐老爺忽然開口,把管家給喊了回來。
“老爺,您還有什么吩咐”管家轉身回來。
“一會把我珍藏的名茶,給沏了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