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些東西,話都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江母看向江芝芝坦蕩蕩,看著她冷冰冰的眸子,她的心就跟被針扎過一樣。
一抽一抽的疼。
這是她的女兒啊。
到底是對她和江懷民有多失望,才會練就了刀槍不入的軀殼?
“江女士,不想說的那就永遠閉上你這張嘴,我是一個字都不想聽。”
江芝芝知道她想要說什么,卻不會說出來的。
說到底,江家人欠江芝芝一個正兒八經的道歉。
為他們的所作所為道歉。
早前,或許江芝芝需要這個道歉。
如今,也沒什么好在意了。
她已經不需要了。
“再容我再次提醒江女士,在您“女兒”江憐憐在死前的兩個月前,是您為了安撫江憐憐安心養病,不惜發聲明,與我斷絕母女關系。
現在在我面前自稱“媽媽”?江女士,您的腦子是秀逗了吧?”
真是猴子搬來的搞笑之星。
既然人家徐女士都不記得了,那她不介意把這些東西,給重新搬上臺面,讓江女士,好好回憶一番!
江芝芝嘴角的嘲諷之意不減反增:“真看不出來江女士這臉皮還挺厚的。”
說完后,她的眸光瞥向另一處。
看到了一小節灰色的衣腳。
有點意思。
今兒個,是什么好日子。
江家人全部到齊了。
也就差個死了女兒,隨時找上門鬧翻天的小三兒(江憐憐爛賭鬼的母親。)
吸血鬼一般的屬性,纏上誰,不死都脫一層皮。
“江芝芝,就算我們斷絕關系了,好歹我還是你的長輩,你這嘴巴說話至于這么歹毒嗎?”
江母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丁點兒,對江芝芝的愧疚之情,又想著現在江芝芝是江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和決策人。
能跟她的關系,重歸于好,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誰知這小妮子,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給她!
這么多人,在民政局進進出出的,好歹她是陵城上流社會,數一數二的豪門闊太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豈容這些陌生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早早就憋著一口氣的江母。
上不起,也下不去。
拼命忍住不發作,還是被江芝芝的一句話,給懟到破功了,她大嘴巴一開腔再次開腔:“一定是你在小鄉野的時候,別的小流氓教的!”
這話一聽,沈延瑄就不樂意了。
他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兒寶貝蜜餞兒,含在口中怕化了人兒,竟然遭到了這胖女人的污蔑!
沈延瑄周身散發出來的煞氣,只逼江母的五臟六腑。
煞氣在江母的五臟六腑,不斷地翻滾攪拌,她的身體就跟被掏空了內臟一樣。
難受到說不出話來。
雙手無助到,也不知道無助自己的哪個部位。
“你們在干什么!”
躲在拐角處,只漏出一小節灰色襯衣的男人現身,原來是多日不見的江子風。
當初用他手頭上的股份,與江芝芝交換了一張轉運符的他,日子好過了些許,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大搖大擺走上前,一看到江芝芝,就跟見到克星一樣。
“江芝芝,你又對爸爸和媽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