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八年了,她終于回來了。
看著江芝芝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蘇承安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芝芝,你聽我說。”
蘇承安此時懷中抱著江憐憐,仰起頭看著二樓窗戶邊,對他笑顏如花的女子,欲言又止。
“承安哥哥,我難受。”
江憐憐嚶嚀一聲。
就憑江芝芝,也想跟她爭承安哥哥,休想
江芝芝見此,也不惱。
她對著二人鼓掌三下,嬌唇微張,無聲道,“好一對狗男女。”
蘇承安壓下不適的感覺,“芝芝,你別多想。”
留下一句蒼白無力的話,蘇承安最終選擇了江憐憐,把人抱走了。
啪的一聲
窗戶門被江芝芝給合上。
她收起笑容,并沒有露出半分失落的情緒,仿佛早已料到會是這般結果。
江芝芝脫下帆布鞋,才發現鞋底被磨破了一個洞,衣服也沒一件像樣的,正好銀行卡到賬十萬,干嘛不花了
于是,江芝芝又把脫下的帆布鞋穿上,背上小包包走出房門,路過客廳,見江母也在,“我有事要出門一趟,讓人給我備車。”
她這腿還酸著,可不想再步行了。
“管家,給她備車。”
江母早上對江芝芝有些愧疚,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沒學會向別人低頭,見江芝芝剛才態度還好,她也不想把關系搞得太僵,傳出去被別人當成笑話看。
“謝了,江女士。”
江芝芝頭也不回地離開江家豪宅。
江母心一哽,對著張媽道,“你看看她,都回來好多天了,連一聲媽都沒喊過,一點都不像憐憐那般乖巧懂事。”
“太太,大小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她”
張媽好多年前就在江家當幫傭,大小姐小時候她也照看過挺長時間的,自失蹤后回來,大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性子似的,但她還是忍不住為大小姐說幾句話。
“行了,不提她,對了憐憐呢,怎么沒聽到她在房間練琴的聲音”
江母提起乖巧的江憐憐,面容滿是自豪感。
忽然,一個女傭神色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不好了,太太,二小姐忽然昏厥過去,蘇總把二小姐先送去醫院了,讓我過來跟您說一些。”
“什么,在哪家醫院”
江母端著茶盞的手不穩,險些把滾燙的茶水撒在衣裙上,她趕緊開口道。
“蘇家私人醫院。”
傭人剛說完,江母就起身,“快,讓人備車,去私人醫院。”
分割線
另一邊的江芝芝,讓司機載著她去了太古匯。
她上了二樓衣服專柜。
售貨員見她穿著普普通通,甚至衣服都洗的泛白,再瞧瞧她那副營養不良,頭發枯黃的模樣,暗自道了一聲,“窮酸樣。”
“這位小姐,不買衣服請別亂碰。”
意思是弄臟了,你賠的起嗎
售貨員的白眼就差沒往天上翻。
對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江芝芝流落在外頭八年,早已見得多了。
她沒理會此人,繼續逛了一圈,找自己喜歡的衣服。
逛了一圈,她勉勉強強挑選了兩件還算喜歡的衣服,就像去換衣間試一試。
又被售貨員給攔下了,“我說這位小姐,你要是不買的話,就別試衣服。”
“沒幾日的命了,做個飽死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