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安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語氣有些焦灼,又似帶有三分悔意,連眸光也含有幾分難言的情緒。
“蘇總,容我提醒你一句,離開庭還有不到兩日時間,還是回去好好準備該如何答辯。”
江芝芝回眸冷笑一聲。
她大致也清楚了蘇承安,會出現在這里,是因何事。
無非是上次經過她“提點一番”,查到眉目了。
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
江芝芝懶得與這種即將吃勞改犯的人,再多費口舌。
她收回眸光,徑直走進奢侈品專賣店“你好,把你們當季最新款的袖扣都拿出來。”
“芝芝”
蘇承安望著江芝芝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絲毫不給說話的機會,他眸色閃過一絲痛楚,眼眶泛紅的看著江芝芝的背影,雙手捏緊拳頭。
腦子里一閃而過,昨日讓人調查到的事情,不然他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任由江憐憐對他拿捏的死死的。
一想到他調查出來的事,恨不得當場找江憐憐對峙。
蘇承安在這邊看到江芝芝對他態度十分冷漠,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他抿緊唇瓣,看了一分鐘后,就轉身離去,驅車去找江憐憐算賬。
而被蘇承安提及的江憐憐,穿著一條高定的長裙,手提小香包,腳踩恨天高。
她此刻正出現在,一條很窄且陰暗不透風的小巷口里,怕是被人察覺到自己,故而戴了一副墨鏡,左顧右盼張望著。
跺跺跺的腳步聲傳來,離江憐憐愈發近了
一道中年滄桑的女聲,有些興奮地喊了一句。
“憐憐,媽媽等你好久了,你終于來看媽媽了。”
正當黃金梅想要上前一步,打量自己好久不見的親女
兒時,沒想到被江憐憐給嫌棄了。
只見江憐憐蹙了蹙眉頭,不悅的往后退了幾步,藏在墨鏡底下的眼睛,翻了一個白眼后
又見江憐憐拉開小香包的拉鏈,拿出一個很厚的黃色信封,塞到了黃金梅的懷里“這里頭是三萬塊錢,趕緊拿錢走人,沒事別來找我。”
江憐憐的聲音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嫌棄味道。
“行行行,你繼續當你的大小姐,我當我的小村婦。”
黃金梅接過信封,第一時間拆開。
“呸”的一聲
黃金梅吐了點口水在拇指上,用食指和拇指腹摩擦后,清點一番鈔票,數目對了,掀起眸子時,多了幾分討好。
只要女兒的錢到位,啥都好說。
“一天天的凈給我找事,你說說你都花了我多少錢了”
每次江憐憐生母聯系她,準時沖著錢來的。
自從她被親生父親,從福利院接回江家后,她的生母黃金梅就變本加厲,賭博成癮,動輒幾百幾十萬。
一開始還好,江憐憐有江父和江母給的零花錢,足夠應付黃金梅。
自從江芝芝回來后,她零錢減半不說,江氏集團發展也不順利,她的零花錢也暫停了。
這三萬塊錢,還是她賣了一個包包,換來的。
“女兒給媽媽花錢,那不是天經地義的,憐憐啊,你現在是享福了,就想撇開我”
她把信封裝的錢,都放在籃子里,用碎花布蓋著,語氣含有幾分危險的警告。
黃金梅成日跟混混們混在一起,是個人精中的人精,又怎么會聽不出女兒江憐憐的話呢。
她手里頭掌握了江憐憐重要的證據,她就不怕江憐憐不給她錢花。
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這個女兒江憐憐,被
接回江家享福慣了,是不會允許別人,毀了她的美好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