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煥身體還弱著,和他們說了這么久,疲倦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來,陶姬輕手輕腳將地上的水漬收拾干凈,然后把熬好的湯藥端進來。
大人剛醒來不久,不能太過操勞。
原煥看著黑漆漆的藥汁,臉色比剛才又白了不少,疾醫改了藥方,他以為改過之后的藥可能比之前好些,現在看來,終究還是錯付了。
長痛不如短痛,比起一勺一勺的受折磨,他更樂意一口悶。
青年伸手接過藥碗,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顫抖,只是他的表情太過從容淡定,在場幾人沒人覺得他是怕喝藥,只以為他虛弱無力端不住碗。
原煥閉上眼睛,做好心理準備,仰頭將藥一飲而盡,難以言喻的味道瞬間占據口腔,若不是房間里有人,他怕是能全部吐出來。
陶姬已經調好新的蜂蜜水,在原煥放下藥碗時趕緊遞上去,這里沒有果脯蜜餞,只有蜜水最好調,不得不委屈大人將就著用。
原煥飲下蜜水壓住那令人作嘔的藥味,許是藥里摻了安神的成分,雖然還想再叮囑呂布幾句,到底還是擋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張遼朝滿臉不服氣的呂布使了個眼色,躡手躡腳退到外間,不打擾他們家主公休息,疾醫說主公不能操勞,昏迷不醒的情況出現一次已經夠嚇人了,下次再出現天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呂布木著臉走出房間,被外面的日頭晃了眼睛,眨眨眼緩了一下,直接拎著張遼往外走,“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先給老子說說你為什么在這里。”
張遼
你這人講不講理
張遼把這家伙的手從肩膀上拍開,后發制人開始發難,“董卓老賊看不上我這點本事,老早就把我打發到郿塢守庫房了,別說你一直沒注意。”
呂布冷笑一聲,“你來郿塢是守庫房的,現在是在干什么”
張遼一拍腦袋,滑不溜秋扭頭就跑,“忽然想起來小公子該醒了,太師府上離不開奉先兄,你快快回長安,免得太師找不到人心中生疑,小公子醒來見不到我會哭,小弟先走一步。”
“站住”呂布胳膊長腿長,輕而易舉把人提溜了回來,“今兒不把事情說清楚,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你說你來都來了,那么較真干什么,來早來晚又沒區別。”張遼縮著脖子嘟囔,奈何力氣稍遜一截,躲又躲不開,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說一遍。
他們倆從并州遠道而來,不像高伏義好歹是世家出身,他們身邊沒有什么能用之人,傳信送話也不方便,再說了,他在主公身邊又不是什么都沒干,要不是他在主公身邊說好話,事情才不會那么簡單。
也不知道是誰蠢了吧唧的連主公是誰都不清楚就急匆匆跪下認爹,他想認,主公還嫌棄他年紀大呢。
作者有話要說呂布○`Д○老子不好色
1演義中描寫的呂布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