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好兩孩子,日頭已經升的老高,議政廳,荀彧、荀攸、郭嘉、戲志才四人整整齊齊,不過只有荀氏叔侄和往日一樣清醒理智,另外兩位卻恨不得趴在書案上補覺。
平日說自己身體強健力能打牛,熬過夜就知道其中水分有多大,正身強體壯的人一晚上不睡第二天和沒事兒人一樣,虛假的身強體壯就醒了也昏昏欲睡。
最近正值秋收,要忙的政務不算太多,田莊的收成由幾管事打理,等秋收完成需要收稅,才他們要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
原煥來議政廳,搖搖晃晃昏昏欲睡的郭嘉和戲志才挑了挑眉,走他自己的位子坐下,然后向神色如常的荀氏叔侄,“奉孝和志才昨晚整夜未眠”
“許夜蚊蟲叮咬沒有睡好,主公不必憂心。”荀攸瞥了那兩人一眼,面無表情給他們描補了一下。
來昨夜散去之后,這兩人拋下他徹夜長談了,有什話不能讓他聽
荀彧被這毫不走心的理由逗笑了,無奈的了一眼他們家大侄子,然后直起身子開口請罪,“彧擅自做主,將袁本初和袁公路安置在旁邊院子,請主公責罰。”
“文若心思縝密,何錯之有”原煥抬手讓他坐下,昨天直接讓呂布將那兄弟倆扔出去的確有過了,他怎生,也不好那下他們倆的面子,他們畢竟不只兄弟。
有荀彧這樣微知著又膽大心細的貼心下屬在,人生一大幸事。
趁現在沒有外人,正好他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路要怎走,只他自己拿主意遠遠不夠,漢末亂世豪杰輩出,走錯一步就可能一敗涂地,他賭不起。
如今這時間,各方剛剛開始互相征伐,更多的精力還用來壯大自身,當初討董的十八路諸侯,如今活著的也沒剩下幾。
袁紹占據冀州準備大干一場,袁術割據淮南和袁紹死剛,幽州公孫瓚和劉虞的矛盾愈演愈烈,曹操和孫堅在兗州埋頭苦干不摻和別人的事情,陶謙手忙腳亂的平徐州黃巾殘黨,劉焉派張魯鎮守漢中,張魯截斷益州通往別處的道路,二人封鎖益州意圖與世隔絕割據一方,劉表在荊州開經立學守成不出,馬騰、韓遂割據西涼對中原虎視眈眈,南匈奴、烏桓、鮮卑等胡人也內亂加互毆,幾乎沒有一日消停。
這等情況下,長安的朝廷風雨飄搖,如不刻意去想,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過去。
和那動輒占據一州或者幾州的軍閥相比,他們只有中山一郡似乎不夠。
原煥吩咐仆從去酒窖帶壇美酒送過來,先拿出酒樽慢慢悠悠倒滿,讓仆從將剩下的酒帶走,然后把酒樽分別放在郭嘉和戲志才手邊兒。
兩每天只有一樽酒的酒鬼嗅酒味兒瞬間睜開眼睛,比什醒神湯都好用。
荀彧忍笑著滿眼茫然的兩好友,移開目光不去他們,這倆人的表情實在太有意思,他怕他下去就要笑出聲來。
郭嘉和戲志才坐起來第一動作都按住酒樽,一樽酒下肚神清爽,意識這什地方時,想遮掩已經來不及了。
原煥和荀彧一樣目光游移,無比羨慕荀攸的力,似乎在荀公達眼,除了他自己愿意,其他什事情都不足以讓他破功。
郭嘉有無力的揉揉臉,放下酒樽長嘆一聲,打起精神只當剛才什都沒有發生,“主公難得前來,嘉失禮了。”
“奉孝和志才皆情,只美酒雖好,莫要貪杯。”原煥還記得他那聞不得酒的病弱人設,掩唇低低咳了兩聲,唇角一抹笑意悄然出現,很快消失無蹤,然后才端正態度談論正事。
郭嘉和戲志才明顯沒有睡夠的模樣,他們昨夜應該已經通過,大方向沒有問題,接下來就小細節方面的修改了。
荀彧昨天晚上不在,今天早上來議政廳才從荀攸口中得知他們家主公的打算,不得不說,他很佩服他們家主公的大膽,然而仔細想想,這也不失為一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