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只有出沒有進的時候,他們真的窮的不出口啊。
鐘繇出門,舉孝廉出,內政不太擅長,聽到曹操一樣一樣他花了多少錢,算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只是大致算了一下兗州目前收容的青壯勞力,還沒算上老弱婦孺,耗費的錢財已經甚巨。
算到最后,他已經不知該佩服曹孟德這舉世罕見的大手筆,還是山位手的存糧之多。
來也是,董卓搜刮民脂民膏,郿塢堆積的糧食金銀數不勝數,皇甫嵩老將軍收攏完軍隊前去郿塢時,面的東西已經不知運出去了多少。
即便如此,只剩下的些糧食也足夠長安的百姓官員享用至少五年,如果不管百姓,只顧及朝廷官員,能堅持的時間更長。
只是誰都不會嫌糧多,郿塢留下的糧食多,被帶的金銀糧草只能更多,就算朝廷不缺糧,也不會任由么多糧食在別人手。
畢竟在王司徒眼,些糧食是逆賊董卓搜刮而來的,董卓已死,郿塢的東西應該盡數歸于國庫,而不是被不相干的人據為己有。
可是,陛下在長安開倉放糧便被各種阻攔,想讓王司徒同意拿出么大一筆糧食來賑濟兗州幾乎不可能,如此一來,些銀錢糧草還是被帶出去的好。
山位雖然離開京城,至少心還念百姓,位心懷仁善,糧草在他手總比在別人手強。
曹操聲茂的給鐘繇講他們兗州從哀鴻遍野恢復成現在這樣有多艱難,不是他不愿意支援朝廷,實在是他有心無力,真的沒有糧啊
事實上,兗州沒有余糧不假,在明年秋收之前,各郡縣的糧食都是只出不進,但是況是不是真的像他的樣艱難,倒也未必,他只是仗鐘元常內政不了解,賑災的細節更是一無所知,所以可這勁兒的況往嚴重了。
知,就算在太平年間,修筑城墻、開渠引水、修繕官、建造房宅等各種活兒也得有人來干,而且太平年間的青壯年勞動力需的工錢更多。
但是現在,他們接納的些流民只有口吃的,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工錢,“以工代賑”看上去簡單,真到用在實處才知,這法子簡直能一座荒城給救活。
無家可歸的流民為了在這兒站穩腳跟,不管是進軍營當兵還是開荒種田都非常賣力,老弱婦孺也不會拖后腿,每個人都盡量干自己能干的事。
朝廷賑災的糧食可能會被層層克扣,根本指望不住,兗州現在所有糧草都在他的掌握之下,用糧食代替工錢發給做工的流民百姓,既能讓他們有事干,不至于無所事事惹是生非,又能盡快的讓他們安定下來,不會有吃白食帶來的惶恐,一舉多得。
現在投入的糧食看多,只撐到明年有糧食進項,憑借這大半年來建好的城墻、挖好的水渠、還有開出來的荒地,以及兗州已經有了感的百姓,兗州的糧食產出甚至能一躍冀州比肩。
想想就知,流亡許久終于有了落腳之地,種自己親手開出來的荒田,住親手搭建起來的屋舍,鄰居是自己一起逃難的流民,不用擔心被排擠,天底下哪兒還能找到更好的地方安居
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強,得百姓之譽者榮。1
兗州百姓能踏踏實實耕種,兵給練好,就不信還有誰能打得過來。
他這個州牧靠譜的很,又不像袁紹袁術樣熱衷于圈地盤,在兄長沒有其他命令的況下,只他烏程侯兩個配合的好,怎么看都是穩賺不賠。
鐘繇聽他的艱難,想想關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百姓,心有戚戚老淚縱橫。
孟德在如此況下尚且咬緊牙關幫助百姓渡過難關,長安朝廷比不過冀州,但是況比兗州好的多,他回去后定上書陛下,無論如,不能讓關百姓因饑餓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