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到門房的話整個人都傻,連腳腕處的疼痛都顧不得,慌里慌張讓人備車袁府,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袁府就在不遠處,額的冷汗唰的下冒出來。
完完完,都這個時候,再也來不及,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要不是現在人多,郭圖甚至想趴在地捶胸頓足,凡主早回來天,或者呂布晚來天,不就沒有那么多事情嗎
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郭圖急的滿頭大汗,被人扶起來后劈頭蓋臉罵頓那耽誤正事兒的門房,他讓退下就退下,不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嗎
主回來那么重要的事情,那是說緩就緩的嗎
門房低著頭不敢頂撞,進通報要挨罵,話退下也要挨罵,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
郭圖罵罵咧咧瘸拐回府,讓人先找個疾醫回來,真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人就不能太興。
月中天,也就呂布這樣的武將能夠無視宵禁四處亂走,若是旁的無關之人,被巡城的士兵看到立馬就扭送到大牢,時間這么晚,也不好再主府打擾。
等他先緩緩腳腕的疼,明天早就主府請罪,不管怎么樣,在他沒中山之前,袁本初都還是他的主。
寂靜無人的大街,呂布吹著冷風,眸中僅剩的那點兒醉意也被風給吹沒。
旁邊,親兵扛著他的方天畫戟,湊小聲說道,“將軍,袁本初天黑之前已經回到鄴城,兄弟們看到很多人到他府,想必是在商量并州的事情。”
郭圖府的只有呂布自己,其他人都在外面守著,這地方周圍住著的都是權貴,正好能看到各家情況,袁紹的馬車剛剛回到府,他們這邊就看個清楚。
并州是他們的老家,出來那么長時間還怪想念的,也不知道袁本初有多大本事,能不能把并州治理好。
呂布邊走邊揉著肩膀,到這話隱約想起之前歌舞正歡的時候有人給郭圖傳話,只是被郭圖不耐煩的揮退下,咧咧嘴笑的開心,“明早偷懶,到時候本將軍帶你們來這兒看出好戲。”
袁本初回來的可真是時候,讓他看看郭圖明天會是什么反應,經場宴席,他現在更不知道他們家主為什么要留下這人,身為個能為主分憂的屬下,他得讓主知道那郭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雖然那家伙說話好,是他們府的先生比那家伙厲害的多,實在不行的話,他們也不缺這個會說好話的。
他呂奉先說話就很好,不比那郭圖差多少。
呂大將軍喜滋滋想著,身后長長的雉翎隨著他的動作下擺動,月光淺淺,甩來甩的須須格外引人注目。
袁紹沒有閑著,定下隨他起并州的人員后立刻讓他們各自回府收拾行李,明日早啟程向西,有事情路商量,盡量不要耽誤時間。
荀諶等人清楚并州的情況,知道他為什么急著走,也都沒耽誤事,連夜讓府的下人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他們來冀州的時候沒有帶家眷,孤家寡人沒多少要收拾的東西,幾乎都是輛馬車坐人輛馬車裝行李就行。
第二天早,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幾輛馬車就聚到袁府門前,所有人都夜未眠,不看精神都還好,畢竟他們之前甚至猜測他們家主被悄無聲息的殺掉,現在人還在,只是換個地方當州牧而已,比最壞的打算好太多。
郭圖早早被下人喊醒,到袁府門外聚多好馬車后瞬間嚇醒,連忙洗漱穿衣瘸拐往外趕,門口聚很多馬車,主難道要回老家
唉,中山那位何其心狠,他們家主辛辛苦苦拿到冀州牧之位,他句話就把州牧的位子給拿走,還把他們家主發配回老家,主那等心氣傲的性子,如何受得這種打擊
還好他早早找好退路,不然豈不是要和主起回老家。
郭圖面哀戚,心中卻是無比的慶幸,被下人扶著艱難的走到袁府門前,正好趕袁紹馬車準備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