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忙碌的時候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開春。
原煥之打算天暖和了就離開莊子,可惜天不遂人愿,從一場春雨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就一直沒有停過。
春雨貴如油,油多了可就不值錢了。
中原內亂,冀州遠離戰場,難得在之的戰亂中保存了大部分實力,郡縣平,百姓看不到戰亂,就不覺得戰火會燒到自己跟。
兵強馬壯,可防,天災不可防。
原煥對農事不了解,不知道雨下到什么程度算災,但是他知道連下那么多天的雨肯定不正常,雨天不出門,他也不敢冒雨長途跋涉去鄴城,只能盡快下令各郡縣檢查溝渠排水的狀況,有損壞的地方立刻修繕,免得有天災反應不及。
冀州一帶水流眾多,萬一的出現水災麻煩就大了,救濟難民的糧食要提準備,最重要的是,洪水過境,春耕必定要耽誤。
萬幸他們現在不缺糧食,如果手頭無糧,遭難的百姓沒法安置,春耕被耽誤,下一季的收成就化為烏有,百姓青黃不接,官府無力救濟,民間想不亂難。
冀州的溝渠水利是留下的,些年沒再動過大工程,得挑個合適的時間重新規劃水道,在兗州的基礎建設已經進行了大半年,兩州是產糧大州,遇到災年也能相互扶持。
幾日曹操從兗州傳來消息,提到要置典農校尉一職,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曹老板身邊沒有荀彧也慢慢有謀士大才去投奔,兗州位于中原,他治下的士想要有一番作為,首選自然是州州牧。
這年頭只要頂頭上司的性說得過去,沒有多少人愿意千里迢迢去別處謀生。
父母在,不遠游,人留戀故土,朝廷強盛時,年輕人有沖勁想要建功立業,一選擇自然是京城,不過即如此,等沖勁過去了也要葉落歸根。
現在朝廷式微,各州郡甚至幾個縣城幾個山頭聯合起來想豎起大旗自立,有志之士建功立業的一選擇也從京城變成了老家附近。
程昱大才,諸葛一家也是大才,尤其諸葛家那位年齡尚小的二郎諸葛亮,誰見了能不眼饞
六邊形戰士可遇不可求,現在諸葛丞相人小,可繼續留在泰山郡家人身邊,等到過幾年長大,說什么也要想辦法把人哄過來。
曹老板過年沒能和家人見面怨念頗深,不光家書寫了一大摞,給他的信也是厚厚一摞,述職報告不像述職報告,家書又不像家書,不倫不類的看上去挺玩。
幸沒有一言不合就寫詩,他知道曹孟德文采,文采可用來招攬人才上,他這里就不用廢那么多心思了,的不至于。
兗州的狀況隔幾天就會送到中山,信上也沒有寫多,倒是暗戳戳陰陽怪氣把兗州的世家罵了個遍,從那些不接他征召罵他的士大儒,到時不時派人到兗州打秋風的朝廷,有一個算一個,全在信上吐槽了出來。
能把曹到這種地步,朝廷和兗州世族也是沒誰了。
現在的曹老板有冀州做后盾,心態比史上這個時候了許多,至少在挨罵的時候沒有直接把人拉出去砍了,而是記在心里寫信吐槽,這樣就很。
世家大族是把雙刃劍,支持他的時候可把他推的很高,一旦刀刃相向,立刻就能把他摔下來,君不見史上曹操只殺了一個邊讓,就讓兗州的世家和離心反目,差點被陳宮為首的世家弄的連落腳之地不剩下。
像邊讓那種拿捏不住的士大儒,不要拋棄,不要放棄,用點小手段禍水東引,把他弄去別的地方,耳根子清凈了。
兗州不留,不如來冀州,鄴城藏書樓歡迎各種古怪脾氣不相處的士大家,不會和人相處不是事,懂得和書相處就行。
原煥一頁一頁看完曹操的來信,當天就把回信送到兗州昌邑,重強調了如果有看不順眼的士清流盡管想辦法讓他們來鄴城,不怕來的人多,藏書樓里塞滿了各種典籍,來多少他們就能收多少。
受到回信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