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心跳快了一瞬,上卻絲毫不顯,他是冀州本地人,不管冀州牧的位子上坐的是誰,他都不會離開冀州。
袁紹離開時他不曾跟著離開,當時覺得以他前的所作所為,新任州牧應該容不下他,只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雖然冀州牧換了人,但是冀州其他官員卻幾乎沒有變動。
鄴城除了多了個荀公達總理政事,其他事情都袁本初時一般無二,穩定的讓人心里止不住打鼓。
沮授私底下田豐還有辛氏兄弟猜測過不少能,猜來猜去實摸不準新任州牧的心思,只能耐著性子走一步算一步。
大漢三州,冀州的富庶名列前茅,郡縣中官吏不知凡幾,自古皇權不下鄉,不管州牧怎么換,對底下鄉縣的官吏都沒有太大影響,有影響的只是前任州牧的親信。
好巧不巧,他們幾人都袁本初的親信列。
沮授心中,原煥能會容得下田豐辛評辛毗,卻不大能容得下他,畢竟袁紹親自去安國袁府請罪前,那些試探的信件都出自他手。
按照他最初的打算,他其實是想讓袁紹一不做二不休,趁天下人大多不知道袁氏族長還活著的時候直接將人殺死,袁基計除董卓時的是化名,來隱姓埋名外放到中山郡,只要他們的行動足夠迅速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中山郡幽州接壤,正好那時冀州幽州戰事未停,公孫瓚對冀州虎視眈眈,動手把過錯推到戰況慘烈上足夠瞞過絕大多數人。
至于那些瞞不過的,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么,像京城王司徒那些人,只怕對這個結求不得。
袁氏朝者二余人被董卓屠戮,真正的罪名已經有董卓老賊擔著,這些年兵荒馬亂,死任上的太守不少數,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只要袁基徹底消失,天下就再也沒有誰能鉗制他袁本初。
沮公與知道自的計策顯得心狠手辣,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上位者最不該有的就是心軟,趁早將威脅扼殺萌芽中對他們來說有利無害,罪名已經被別人擔著的情況下,將人除掉是最好的選擇。
惜袁本初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關鍵時刻優柔寡斷,不光沒有聽他的建議,甚至以身犯險前去安國袁府,如此行事焉能不敗
袁基身邊有呂布那等兇悍輩,就算冀州有數萬兵馬,遠水解不了近渴,也沒辦法對安國縣做什么,袁紹只帶幾個親信前往安國,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然而,事情的結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袁氏兄弟如出一轍的優柔寡斷,袁紹與袁術為了家主位打的不開交,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袁基卻不曾以家法處置,只是奪了他的冀州牧位,甚至還補償他一個并州牧,殊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沮授自認為對天下形勢看的清楚,是自從袁基來到冀州,他卻發現他甚至連冀州的情況都看不清楚。
漢室衰微,豪杰并起而爭天下,汝南袁氏門高位尊,若能以冀州為本,吞納青、并,鞭笞豫、徐,掃平遼東,一統北方,將是何等盛況。
朝廷已是名存實亡,袁氏悍將猛于虎狼,謀臣盛于,蓄北方中原勢來著眼天下,百萬大軍席卷八荒,橫掃宇內再造乾坤并非不能。
奈何天不遂人愿。
惜。
實是惜。
冀州兵強馬壯,袁基有從郿塢搬來的那么多糧食,若能迅速招兵買馬組建大軍,幽州公孫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甚至不需要一個冬天,就能將幽州納入掌控。
幽、冀兵能征善戰,糧草充足的情況下,沒有什么地方會是他們的對手,再想辦法將小皇帝從長安接到鄴城,挾持天子發號施令,名正言順討伐逆賊,前途豈不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