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
沮授猜了很種情況,唯獨沒有猜到這人會問他這些。
想當初,袁紹奪取冀州成為冀州牧,征辟他為從事僚屬,見到他的第一問的也是這些,甚至連說辭都差無幾。
要說這是湊巧,他說什都是不信的。
可要讓他回答,一時半會兒他還真不知該怎答。
當初袁紹問策,他陳述形勢侃侃而談,今袁氏族在此,他說的依舊還是些,分析利弊推演局勢出現一次是他力出眾,同樣的話說兩次,就不是指點江山,而是貽方成為天下人的料。
果然是來者不善啊。
沮授陷入沉默,原煥也沒指望他跟在袁紹身邊時樣慷慨陳詞言無不盡,倒不是覺得自己比袁紹差,而是知沮公丟不起這個人。
袁紹來冀州時,董卓尚未伏誅。
將軍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董卓懷怖;濟河而北,則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
袁紹出身汝南袁氏,他的身份比袁紹還要方便,沮公之前評價袁紹的話,放到他身上同樣合適,甚至還會合適。
以冀州為本,東平定黃巾之亂,北打敗公孫瓚,除掉冀州附近的黑山賊,以兵力降服戎狄征討匈奴,等到時,黃河以北無人再他爭鋒。
統一河北,招攬天下英雄,迎天子至鄴城,以天子之名征討不臣
該說的以前已經說的差不了,今冀州牧換了個人,他要還是老一套說辭,就算這話放到現在一點錯都沒有,傳出去也總會有點奇怪。
開口沒法開口,不開口又失禮,說話不說話都要落人把柄,兩害權取其輕,比起胡亂說上一通,顯然緘默不言適合當下。
辛評辛毗擔心的看沮授,他們共事已久,沮授本事何他們都看在里,讓他們睜睜看著同僚被刁難他們心有不忍,可是讓他們這時候站出來也不妥,一是他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二就是他們也不知該說什。
州牧人看上去溫潤清雅令人沐春風,怎這會兒此難纏
田豐脾氣暴躁,看沮授陷入兩難的境地,眉頭一豎要扔下剛送到手上的任命書和沮授一起離開,就聽上首又傳來溫溫柔柔的聲音,“冀州治中一職在缺中,公遠見卓識,治中之職非公莫屬。”
沮授
辛氏兄弟
田豐
田元皓默默撫平被自己抓皺的任命書,假裝剛才什都沒有發生。
擇木之禽,擇其良木,擇之臣,得其良,州牧人不計前嫌知人善任,雖然有些出乎意料,可是回過頭仔細一想,卻又一點兒都不奇怪。
當局者迷,是他們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