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魏冉等人,好像有故意讓林天成喝酒的意思,欒靜竹心里很是不安。
雖然魏冉等人幫了她很大的忙,但和林天成幫的忙比起來,真是不足掛齒了。
欒靜竹正要開口提議散席,就在這個時候,馮震來到魏冉等人旁邊,面帶微笑掃視了下大家,然后對欒靜竹道“你好,我老板想和你聊聊。”
魏冉等人,就用見鬼了一般的眼神看著馮震。
大家都認為,是某個有點錢的老板,看中欒靜竹姿色,所以讓人過來叫欒靜竹喝酒。
魏冉等人,哪個家里沒有一點關系哪怕是單獨一人,也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更何況今天這么多人在一起,又喝了酒,膽子就更大了。
魏冉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去。
“你誰啊”海子站起身,很不友善地看著馮震。
拆遷這種事情很敏感,不好公開說,但馮震也看的出來,魏冉等人不是善茬,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們肯定會替欒靜竹出頭。
他滿帶笑容,對大家道“是這樣的。高新區欒家村拆遷的事情,給欒建新一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們老板想找欒靜竹談一下補償問題。”
這下,魏冉等人的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之前,魏冉可是在欒靜竹面前許下豪言壯語,要把拆遷的家伙找過來,給欒靜竹下跪低頭認錯。
這才多久,馮震就主動送上門。
事實上,魏冉的爸爸就是副區長,他當然知道,拆遷一事,水深的很,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他爸爸都說不上什么話。
只是,馮震撞到槍口上,魏冉當然要表示。
要怪,只能怪對方自己運氣不好。
再加上馮震的樣子普普通通,一看就像是小嘍啰,這種人就算收拾一下,憑他們的面子完全頂的住。
魏冉站起身,抬眼看著馮震,淡淡道“去欒家村拆遷,讓欒靜竹家人受傷的人,就是你對吧”
一群人的臉色就有點異樣。
他們和魏冉熟悉,了解魏冉的性格。
如果魏冉說話大聲,便是不想動手。如果魏冉輕言細語,那么,緊接著的,就是狂風暴雨。
馮震欠了欠身,賠笑道“是誤會,但確實給欒靜竹家人造成了影響,我在這里,代表公司給欒靜竹一家道歉。”
海子顯然了解魏冉,以魏冉的身份不方便親自動手,他抓起一個空酒瓶,猛地一下砸在了馮震頭上。
“砰”
一聲響,酒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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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砸的可不是啤酒瓶,而是白酒瓶,比啤酒瓶要略厚,這一酒瓶下去,馮震的額頭上面,很快就有兩道血流徐徐而下。
馮震沒有痛呼,甚至沒有皺眉,他面不改色,反而陪了個笑臉,道“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就不打擾了。”
馮震是劉軼的心腹,他行事的宗旨就是為劉軼解決麻煩,而不是給劉軼惹麻煩。
魏冉是副區長的兒子,事情又和拆遷有關,鬧大了影響不好,他愿意吃這個虧。
看見馮震想走,海子以為馮震害怕,一只手就按在馮震的肩膀上面,陰著臉道“跪著吧,我們什么時候吃完,你什么時候走。”
林天成暗自搖頭。
恐怕魏冉等人有麻煩了。
就憑馮震挨了一瓶子,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就不是尋常人物。
馮震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挨一瓶子沒關系,他扭頭就走,別人也不認識。但如果當這么多人的面下跪,說不定就會被人認出來,丟的是劉軼的臉面。
看見馮震沒有跪,海子對馮震道“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廢了”
魏冉這一桌子,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少人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劉軼和高天也看見了這一幕。
高天的臉色,已經變的極其難看,對劉軼道“老弟。一個區長的兒子,就能在你面前翻云覆雨,我看這個項目還是盡早收手,別把我的棺材本賠掉了。”
劉軼本不愿意得罪魏冉,倒不是怕,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實上,不要說是魏冉,就算是魏區長本人,見了劉軼也要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