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雖然康俊義表面上一直說和萬世侯劃江而治,但在他們心中,康俊義比萬世侯還差的遠。
這一次萬世侯出手,肯定是雷霆一擊。
為了讓幾人徹底放下顧慮,萬世侯繼續道,“我要捧一個新人成為這次的賭王,也不會太難,大家都是生意人,尊嚴,地位,賭王稱號,都是有價位的,錢不夠,就多一點錢。碰巧,小女不務正業,這么多年走南闖北,在賭術上面也有幾分造詣,她要當這個賭王,我只能捧她,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萬世侯也算是老來得女,對女兒極其疼愛,大家聽到萬世侯這么說,一個個都放下心來。
一人道,“多謝侯爺帶我們發財。”
馬上有人附和,“還是侯爺最講情義,有好處不會忘記我們這些老友。”
有人雙手端起茶杯,“我今日以茶代酒,敬侯爺一杯。等侯爺六十大壽,再一醉方休。”
萬世侯并不喝茶,擺了擺手,“先不要高興的這么早,康俊義想要押的人我知道是誰。林天成那邊暫時還不清楚,如果到時候林天成押中一匹黑馬,諸位可不能怪罪到我頭上。”
“侯爺言重了。”
“任何生意都是有風險的,輸贏都很正常”
大家嘴上這么說,心里可不這么想。
縱然他們是上市集團老總,但身家大多是以集團股份的價值來體現的,而這樣的投資是不可能用集團名義的,百億私人資金,如果真的會輸,他們在感情上是非常難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也知道,五百億資金,如果萬世侯輸了,同樣會元氣大傷。
當然萬世侯也只是嘴上說說,心里同樣不那樣想。
他女兒本來就實力超凡,而且是內定的賭王,就算到時候林天成真的押中一匹黑馬,也是可以談的。
饒是萬世侯養氣功夫極深,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歡喜。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一次林天成和康俊義誰勝誰敗,他們哪里知道,等到這次出海歸來,康俊義建立的商業帝國,頃刻間便會分崩離析,而林天成,也只能灰溜溜地退回江岸。
萬世侯很小的時候就在申市討生活,見證了申市五十年風云。
雖然萬世侯記事的時候,京劇四大名旦之首的梅蘭芳已經仙去,但那時候還是京劇的鼎盛時期。
萬世侯從小耳濡目染,也喜歡聽京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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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自家小院飲茶,雙目微閉,腦袋輕輕搖動,滿臉陶醉模樣。石桌上的茶杯里面已經沒有了熱氣。
萬世侯旁邊,還有四五個人,個個看起來地位不凡,雖然不敢驚擾了萬世侯聽戲,但也沒有很拘謹,敢輕輕喝茶。
在萬世侯前方,有青衣一角,正在唱穆桂英掛帥。
青衣是戲曲中旦行的一種,北方劇種多稱青衣,南方劇種多稱正旦。因所扮演的角色常穿青色褶子而得名。
他看不出具體性別,表演莊重嫻靜,秀雅柔婉,唱腔旋律優美,細膩婉轉。
“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云,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
萬世侯口中隨著調子輕哼,一只手在大腿上面輕輕打著節拍,“寸土怎能夠屬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青衣唱完穆桂英掛帥,躬身行禮,立即有萬家的管家上前,給對方塞了一個厚實的紅封,引對方離開。
有人笑著恭維,“侯爺風雅,不像我們,最多只會附庸風雅。”
有下人替萬世侯換了熱茶,萬世侯飲了一口,笑道,“在商言利,有什么風雅可談的。”
一個大佬問道,“不知道侯爺今天請我們上門,有什么指教。”
今日被萬世侯請過來的五個人,無一不是申市巨富,名氣雖然沒有萬世侯康俊義之流響亮,但和夏南比起來也差不多的,如果要說到集團資產,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能輕易碾壓夏南。
也只有萬世侯有這個面子能叫的他們聯袂而來,康俊義都很難做到。
萬世侯掃視了下幾人,“這一次康俊義請林天成出海觀光,艾倫號郵輪上面有個賭王大賽,有人開盤坐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