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張了張嘴,感受到一旁陰冷的視線后,連忙低下頭,不敢出聲。
看著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溫輕更疑惑了“怎么了”
阿莎搖搖頭。
司空開口道“阿莎是你的貼身女仆,就讓她跟著吧。”
溫輕應了一聲,讓阿莎跟著自己。
阿莎極有分寸,沒有離他們很近,保持著一定距離。
溫輕余光瞥了眼阿莎,回憶剛才阿莎像是見到鬼的神情,又偏頭看了眼司空。
司空五官深邃,輪廓凌厲,和之前的模樣沒什么大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他情緒更外放了一些,溫輕可以看出他此刻有點高興。
跟著司空穿過走廊,走出大門,溫輕微揚起頭,只見天空也發生了變化。
陰沉沉的天空散去了一部分烏云,雖然還是沒有太陽,但比剛才的天空明亮不少。
門口種植著玫瑰花叢,攻玫瑰花瓣上帶著水珠,鮮艷欲滴,綠葉更是生機盎然。
這些植物完全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
溫輕站在門口,看著遠處姹紫嫣紅的玫瑰,抿了抿唇,小聲問司空“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司空淡淡地說“挑花匠。”
“前幾天新來的花匠不中用,手斷了。”
溫輕愣了下,又看了眼玫瑰花,花叢不高,堪堪及腰,不會是摔斷的。
想起白通說的有人扮演過花匠的角色,溫輕腳步頓了頓。
他踮起腳,湊到司空耳邊,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問“因為二少爺嗎”
溫熱的氣息拂過脖頸,司空瞇了瞇眼,低低地應了一聲。
下一秒,身后響起阿莎磕磕絆絆的聲音“夫、夫人”
溫輕偏頭看她。
阿莎慘白著臉,緊張地說“您、您的衣服粘上了葉子。”
說完,她顫巍巍地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伸手。
在要觸碰到溫輕衣角的剎那,一只手比他的動作更快。
司空側著身,捏起黏在溫輕身后的的葉子,隨意地扔到地上,警告地看向阿莎。
阿莎動作僵了僵,連忙退后。
走了兩步,司空偏頭看向溫輕。
因為阿莎剛才突然出聲,溫輕又和他拉開了距離。
兩人隔著半米距離。
司空鼻翼微動,嗅著空中的玫瑰花香。
他和溫輕的距離過遠,聞不到溫輕身上特有的甜香。
司空半闔著眸子,瞥了眼阿莎。
阿莎眉眼低垂,似乎松了口氣。
司空輕嗤一聲,一步走到溫輕身旁,抬手環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帶。
溫輕怔了下,茫然地看著司空。
司空緩緩低下頭,當著阿莎的面,吻上溫輕的耳垂,低聲說“小心點。”
溫輕身體微晃,靠在司空身上。
司空的呼吸直直地往他耳朵里鉆,又癢又冷。
不知道為什么,司空身上沁著抹冷冰冰的寒意。
溫輕忍著不適,小聲問“小心什么”
司空垂眸看著他紅潤的耳垂,勾了勾唇“別讓阿莎發現不對勁。”
“離我近點。”
微涼呼吸順著衣領往里滲入,溫輕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聲問“我們倆關系這么好嗎”
他有點納悶,剛才阿莎說了,他才嫁進來沒幾天。
和大兒子很親近嗎
“是啊,”司空應了聲,神情不變,低聲道,“你很黏我。”
“畢竟我是長子,”司空欣賞著溫輕輕耳上逐漸蔓延開的緋紅,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如父。”
溫輕眼睫顫個不停,余光瞥了眼身后的阿莎。
阿莎低著頭,臉色依然慘白,擺在腿邊的手都在輕微戰栗,看起來有些奇怪。
被司空摟著的動作有點曖昧,又有點難受,溫輕不習慣,也不喜歡。
他猶豫了會兒,偏過頭,對阿莎說“阿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要不先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阿莎臉色更白了,咬著唇,連連搖頭。
“阿莎沒、沒有不舒服”
司空“服侍你是她的職責。”
阿莎不肯走,溫輕也沒辦法,只好被摟著,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