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攥緊韁繩,不知道該做什么事情。
司空看著他僵硬的動作,緩緩開口“母親的馬術不精,還是”
話未說完,管家走上前,縱身躍上馬,坐在溫輕身后。
見狀,司空唇邊的笑意淡了兩分,冷冷地看著管家“夫人是你這種東西能碰么”
管家輕描淡寫地說“失禮了,夫人。”
溫輕干巴巴地說“沒關系。”
管家又看了眼司空,緩緩說“我要貼身照顧夫人。”
“還是說大少爺愿意一起出門”
司空臉色沉了下去。
管家收回視線,沒有等司空回應,接過溫輕手里的韁繩,輕輕一扯。
黑馬嘶鳴一聲,跑離馬棚。
溫輕沒敢回頭看司空,眼巴巴地看著前方。
他第一次騎馬,剛開始還覺得很好玩,被顛了一段路后,就覺得不好玩了。
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溫輕忍不住一直調整坐姿。
忽地,耳畔響起管家的嗓音“放松。”
溫輕應了一聲,心想,自己已經很放松了。
下一秒,一只冷冰冰的覆在他大腿上,緩緩下移“腿放松,自然的下垂。”
“膝蓋也是。”
涼意穿透褲子,覆在皮膚上。
溫輕的右腿有點涼,又有點癢,連忙照著管家的話,自然地往下垂。
管家沒有松手。
溫輕忍不住動了動。
管家又說“腿放松。”
溫輕含糊地應了一聲,慢吞吞地說“還是有些難受。”
他本來想說讓管家把手拿開,第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管家又說“肩膀放松。”
話音落地,管家的身體微微前傾,緊貼著他的后背,微涼的氣息順著衣領往里鉆。
溫輕縮了縮脖子,一只大手抵著他的下巴,慢慢往上托“抬頭挺胸。”
“夫人。”
管家的拇指壓在他臉頰上,隨著讓他抬頭的動作輕輕地剮蹭著。
溫輕這下臉也有點癢,腿也還癢著。
調整好姿勢,的確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了。
他立馬對管家說“你的手可以松開了。”
“是。”管家應了一聲,抬起放在溫輕腿上的手,牽住韁繩,
他兩只手抬著,將溫輕困在懷里。
馬鞍的空間不大,溫輕只能靠在管家身上。
隨著黑馬的跑動,他的臉頰也時不時地蹭過管家的下巴。
管家皮膚的觸感和真人一模一樣。
溫輕臉頰微紅,連忙轉移注意力,看向周圍的玫瑰花。
他們已經騎了好一段時間,周圍依然時大片大片的玫瑰,不過紅玫瑰很少,大多數是其他顏色的玫瑰。
溫輕又回頭看了眼古堡。
古堡已經變成了視野里的一個小黑點。
可他們還沒有離開這所古堡的領地。
溫輕眼前黑了黑,這么長的路,就算小季予他們同意和自己離開,說不定會在半路反悔呢。
良久,溫輕終于抵達了沒有玫瑰的地方。
沒有圍欄、圍墻之類的東西,是一片森林。
一眾穿著鎧甲士兵拿著武器,整齊有序地走在森林邊上。
看到溫輕和管家后,他們腳步頓住,齊齊鞠躬,接著繼續巡邏。
進入森林后,溫度陡然降了數度,和古堡內不同。
如果說古堡內是春天,這所深林就是寒秋的溫度。
溫輕縮了縮脖子,戴上斗篷的帽子。
忽地,身后傳來一股熱意,貼在他背上,整個后背都熱乎乎的。
溫輕臉色微變,睜大眼睛“管家,你壞了嗎”
管家沉默片刻“沒有。”
“夫人不是覺得冷么。”
溫輕愣了下“你的體溫可以變嗎”
“可以。”管家應了一聲。
他垂下眸子,看著溫輕小巧白皙的下巴,低聲問“夫人覺得夠熱嗎”
“我還可以再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