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過去了。
溫輕依然沒有絲毫困意。
他慢吞吞地坐起來,赤著腳走到臥室門邊,打開門悄悄往外看。
客廳沒有人,對面的臥室門是關著的。
溫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外邁出一步。
這一次他長記性了,環顧四周,奧茲不在。
對面的臥室傳出了隱隱的水聲。
奧茲好像在洗漱。
溫輕抓住時機,踮著腳尖快步走向大門。
他沒敢直接開門,而是趴在門上,透過貓眼往外看。
從貓眼看,外面是走廊,不是什么別的地方。
溫輕心跳加速,躡手躡腳地按下門把手,打開一條門縫。
肉眼看來,還是走廊。
他甚至還能看到前方離開的電梯。
溫輕抿緊了唇,謹慎地往外伸出了腳。
在腳尖觸碰的地面的剎那,走廊瞬間變了副模樣,變成了另一個客廳。
家具擺設處處展露著有人生活的痕跡。
溫輕眼皮一跳,奧茲沒有騙他。
他走出去就會變。
奧茲肯定在他身上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
溫輕緊張地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一具堅硬的身體,對方身上的涼意瞬間籠了過來。
溫輕身體一僵,偏頭往后看。
奧茲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后面,他顯然是剛洗完澡,只穿著一條褲子,上半身沒有穿,展露著結實的身材。
他頭發濕著,發梢滴滴答答都往下滑著水珠,渾身上下都沁著水汽。
涼得溫輕小心臟顫了顫。
奧茲抬手,隨意地把前額的發絲往后捋,露出凌厲的眉眼。
他垂眸看著溫輕,問道“不信”
溫輕連忙說“我信。”
奧茲往前走了一步,打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偏頭看向溫輕。
溫輕眼皮一跳,下一秒,被奧茲單手抱了進去。
溫輕張了張嘴,連忙把驚呼聲壓了下去。
他不敢出聲。
奧茲緩緩低頭,湊到他耳邊,壓低音量,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這個時間點,周州應該在房間。”
忽地,右側的房間傳出來了周州的聲音。
“又缺了什么”
奧茲輕描淡寫地說“沒酒了。”
“自己拿。”周州說。
周州的語氣平和,透著熟稔。
顯然他和奧茲的關系密切,奧茲也不是第一次隨意地進出他這里。
溫輕更緊張了,眼巴巴地看著奧茲。
奧茲垂眸,看見發梢的水珠滴落在溫輕胸口,緩慢地往下滑。
溫輕身上的襯衫過于寬松,從奧茲的視角,掌心下的身體一覽無余。
奧茲屈起手指,看著溫輕的胸口,看著那白色布料隱隱透出的粉色,看著他踩在地上的腳,腳趾蜷縮著,莫名的可愛。
奧茲摟著他徑直走到周州臥室前。
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溫輕能清楚地聽見屋內書頁翻動的聲音。
溫輕身體僵硬,睫毛止不住地顫著,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周州發現自己在外面。
奧茲感受到了他緊張的呼吸,他屈起手指,指腹摩挲著溫輕腰間的軟肉。
“溫輕應該在白通那邊。”
“第一日的時候有人看見白通身邊多了個戴口罩的人,描述的身形和溫輕一樣。”
“我知道,”周州頓了頓,繼續說,“我明天去東面。”
“找到他后,你準備做什么”奧茲一邊問,一邊凝視著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