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地往后退,可他身后是墻,沒有退路。
夏言斯掀起眼皮,右手隨意地扯了扯捆住溫輕的領帶。
他的力度明明看起來不重,溫輕的身體卻重心不穩,往前傾了傾。
夏言斯伸手,順勢將人摟進懷里。
他微微低頭,抵著溫輕的額頭,不經意地說“以刑擇的性格,應該還沒有碰過你。”
溫輕身體一僵。
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夏言斯想做什么。
這些人腦子里除了那件事就沒有別的了么
夏言斯右手箍著他的腰,指尖漫不經心地拂過衣角,若有若無地蹭過肌膚。
感受到溫輕僵硬的身體,他低聲道“看來不止是刑擇。”
“沒有人碰過你。”
溫輕眼睫輕顫,垂著眸子掃視周圍,尋找有什么能用的東西。
這戶人家的主人顯然是個女生,玄關處擺放著毛茸茸的拖鞋和玩偶擺件,又近又堅固的東西只有一件,掛在墻邊的半人高畫像,看起來很堅固,可以砸死人。
前提是他能拿下來。
溫輕眼前發黑。
門外再次響起警察粗獷的聲音“你以前是哪一國的”
“我國對不同國家的政策都不同,聽你的聲音和談吐,應該是個華裔吧,我們對華裔非常包容”
外面的人喋喋不休地說著。
夏言斯對他置之不理,繼續說“門外至少有八個人,這個世界相對而言很安全,應該還有警察在趕過來的路上。”
溫輕想象了一下這個場景,有點安心。
感謝警察叔叔。
夏言斯勾了勾他的下巴,淡淡地說“你似乎誤會了。”
“人越多,你危險。”
說完,他的指尖沿著溫輕的下巴,緩緩下移。
夏言斯的體溫不高,隔著t恤,溫輕都能感受到他冷冰冰的指尖,像是把手術刀似的,慢慢下劃,令人有種被即將被開膛的錯覺。
“我不想你被別人看見,”夏言斯屈了屈手指,緩緩說,“所以你要乖一點。”
溫輕抿了抿唇。
“里面的同志。”門外的警察又繼續說話。
“能讓我們聽一聽人質的聲音嗎”
夏言斯輕輕捏了下溫輕腰間的軟肉“叫一聲。”
“刑擇現在應該很擔心你。”
溫輕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現在沒事。”
聽出溫輕的聲音語調還算正常,刑擇心底松了口氣,再次對小警察說“他不會傷害人質。”
“趁現在進去。”
“不行不行,”小警察連連搖頭,繼續安撫刑擇,“你不要著急,我們楊哥是專業談判的。”
刑擇黑著臉對他說“我說的是真的。”
“他是我小叔的伴侶。”
“我很了解他。”
小警察長嘆了一口氣“不至于兄弟,真的不至于。”
“你這話也太離譜了。”
刑擇“”
小警察勸說“咱們先耐心地等一等。”
“他應該暫時不會傷害人質。”
刑擇面無表情“他會做其他事。”
一門之隔
夏言斯將溫輕的雙手按在墻上,右腳抵開他的膝蓋,將人牢牢困住。
溫輕起初還很鎮定,夏言斯只是在親他。
臉頰的指印處,被夏言斯啄了一口。
有點疼,又有點癢。
夏言斯低垂著眸子,舔了舔臉上的紅痕,輕聲說“你身上的香味,從來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