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視線在季予和郁刑身上打著轉兒。
另一個拿神牌的人連面都沒露,神牌的三人的確很可疑。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說話。
“那么我來說幾句。”
季予溫和地笑了笑,對眾人說“周州說的很有道理。”
“我也認為引路人和神族有關系,不過我的想法是神牌類似女巫,或許在某種條件下,可以做一些視線。”
“畢竟引路人的后綴是人,如果這三個字沒有意義的話,完全可以換成另外一個毫不相關的指代詞,更能模糊信息。”
溫輕小雞啄米式點頭。
嗯,有道理。
老師說的也很有道理。
空氣再次安靜,每個人都在消化新信息。
溫輕也是。
倏地,郁邢的聲音他在耳畔響起。
“人家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的聲音低啞,語調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故意在勾引人“萬一這個叫周州的才是引路人呢故意來混淆視聽。”
溫輕睫毛顫了顫,偏頭對上了郁刑的眸子,他話里帶著笑,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只浮著一層興味。
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溫輕往旁邊挪了挪,離郁刑遠點。
郁刑步步緊跟“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溫輕沒搭理他,快步走向季予。
見狀,郁刑停下腳步,遠遠地看著他們。
溫輕呼出一口氣。
“現在是十點,還有兩個小時系統就會給線索了,”周州看了眼書房的時鐘,捏了捏鼻梁,“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溫輕靜靜地等大家先走。
見周州和郁刑沒有要離開書房的意思,他才踮腳,湊到季予耳邊,壓低聲音說“老、老師,我可以去你房間借一點衣服嗎”
季予彎唇“當然可以。”
“你著急的話先上樓,我馬上就過來。”
“好的。”溫輕點點頭。
他著急,很著急。
溫輕匆匆離開書房,走上三樓。
緊接著,郁刑和季予一前一后走出書房。
兩人走到樓梯口,相隔一定距離,一齊望向樓下紅棕色的大門。
“游戲真好玩。”
“是挺有趣的。”
溫輕走上三樓,后知后覺剛才忘記問季老師睡哪個房間。
他往前走了兩步,聽見左右兩邊的房間都響起了女孩子的對話,便繼續往里走。
另外兩件臥室的門都關著,溫輕索性敲響了右側臥室的門。
“咚”
敲了一下,虛掩著的門便被開了。
屋里有人,男人站在窗邊,只裹著一條浴巾,上半身的,小麥色的肌肉泛著水光。
是籃球服。
溫輕不知道他的名字,猶豫片刻,小聲問“那個23號,你和老師住一間嗎”
男人扭頭看他,不知是在反應23號還是老師,過了會兒,才不悅地說“不是。”
溫輕應了一聲,忍不住想,居然一個人一間,膽子真大。
他連忙說“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我要去找老師。”
在關上門的前一秒,男人出聲,語氣帶著絲嫌棄“你找他什么事情”
溫輕實話實說“借點衣服。”
男人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他一眼,眉眼依然是不耐煩“自己拿。”
溫輕張了張嘴,和不愿麻煩別人一樣,他也不善于拒絕別人的好意。
“那、那我拿了。”
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走到衣柜前。
一打開就看到角落里疊得整整齊齊的內褲。
溫輕抿了抿唇,回憶第一次檢查房間的時候。
好像也是放在這個位置的,為什么會突然找不到呢
溫輕一邊想,一邊看內褲的尺寸,這些全是一個尺寸的。
比他的穿得大兩號。
大一點總比沒有好。
溫輕在心里嘆了口氣,拿了兩條內褲,又隨手拿了件t恤遮掩,對23號說“好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