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掃視一圈,在心里摸摸念了一遍大家的名字,周州、郁刑、季老師、司空、龔蕓蕓、李思文
還有一個好像叫陳依依
溫輕看向身旁的女生,看清她的臉后,愣了愣。
在座的人其實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但陳依依的情況很不對勁,她慘白著臉,雙眼皮腫成了單眼皮,似乎是昨晚哭狠了,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坐著,放在桌上的雙手還在發抖。
溫輕記得昨晚三頭犬離開的時候,這個短發的溫柔女生雖然有點恍惚,但沒有到現在這個程度。
這才過去幾個小時
昨晚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嗎
不止溫輕一個人這樣想,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陳依依的狀況,出聲問道“怎么了”
陳依依不說話。
大家便看向和她一個房間的龔蕓蕓。
龔蕓蕓頂著兩個黑眼圈,沒好氣地說“應該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嚇到了,她晚上沒睡好,一直在做噩夢,邊叫邊哭,害得我也沒睡好。”
她抱怨了一句,陳依依的臉色更白了,她情緒開始失控“你、你們還能睡得著嗎”
“昨天幾個小時就死了兩個人,今天還會死人的,明天、明天我們就會全部死在這里”
“我、我不想死啊我剛剛高考完,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
陳依依是幾人中年紀最小的,剛剛18歲,她崩潰地趴在桌上,放聲大哭。
死字重重地壓在眾人心上,沒有人想死,每個人都想活著。
溫輕的情緒逐漸低落,眼眶微熱。
他也不想死,他還沒有給院長媽媽養老呢。
半晌,周州出聲,對所有人說“現在早上八點,剩下13個小時,我們還有時間。”
“能找出引路人的。”
他想要鼓舞眾人,但陳依依哭喊著說“找不出來的找不出來的。”
“這個游戲規則根本就是在保送引路人,我們不知道神牌的用法、不知道昨晚的線索是什么、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溫輕第一次見到女生在自己面前哭得這么慘。
他抿了抿唇,去廚房給陳依依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她手邊,干巴巴地說“喝點熱水。”
“沒事的,會沒事的。”
陳依依大哭了十幾分鐘,不再那么崩潰,只是低著頭小聲啜泣。
周州敲了敲桌子,緩緩開口“我們要樂觀一點。”
“系統的目的不是讓我們死,如果它想讓我們死的話,昨晚大可不必對付三頭犬的辦法。”
“我先說一下昨晚的重要發現。”
他簡要地說了一遍昨晚關于門的發現。
溫輕已經聽過了,便走神地盯著的那扇浮雕木門。
上面的浮雕十分抽象,狗不像狗,貓不像貓,各種動物挨挨擠擠地混在一起,溫輕勉強認出了其中的一只三頭犬。
三頭犬的右側似乎有個人影
溫輕眨了眨眼,緊緊盯著那塊圖案。
人臉、人身、頭頂有兩個角
可能只是個像人的怪物吧
溫輕挪開視線。
門的意義是一個重要線索,雖然目前暫時用不到,但好歹是個好消息,眾人的情緒稍稍放松下來。
“三頭犬在神話故事中,除了看受大門,似乎沒有別的意義。”龔蕓蕓皺著眉頭,看向眾人,試探地問,“線索會不會是在三頭犬身上”
“它身上有帶什么東西嗎”
龔蕓蕓首先看向昨晚犬口逃生的李思文。
李思文搖搖頭“我好像沒有在它身上看見什么東西。”
龔蕓蕓又問“那其他人呢有看見嗎”
溫輕也搖了搖頭“沒有。”
他只記得三頭犬全身上下都是烏漆嘛黑的,如果有別的東西,應該很醒目,肯定有人會看見。
龔蕓蕓緊緊盯著他,滿臉狐疑“真的嗎”
“你昨天還和它握手了,是我們之中唯一和它近距離接觸的人,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現嗎”
“沒有。”溫輕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龔蕓蕓這種態度。
他抬眼,見龔蕓蕓還在上下打量自己,有些不滿,輕聲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棄權,晚上和它握手仔仔細細的看一看。”
難得看見溫輕懟人,郁刑抬了抬手,懶洋洋地說“棄權一票。”
昨晚棄權是三頭犬,今晚棄權的話,沒有人敢保證出現的還是三頭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