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刑凝視著溫輕的臉,只見他眼睫微微一顫,神情怔愣了一秒便變回了平常的模樣。
沒有驚訝,也沒有害怕。
溫輕緊抿著唇,認真地對郁邢說“你不要再這樣了。”
“你、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郁刑彎唇,裝作聽不明白“嗯我怎么了”
溫輕皺眉“你明明不是引路人,為什么要一直攪渾水”
“謊話說多了,大家就不會再相信你了。”
他頓了頓,又說“如果你的票數多的話,就要去開門。”
不是引路人的人開門,必死無疑。
溫輕想和郁刑講道理,讓他別在攪渾水,沒想到郁刑聽了自己的話后,嘴角揚的更高了,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郁刑笑嘻嘻地問“我不像是引路人嗎”
“還是說你不希望我是引路人”
“”
溫輕意識到和郁刑講道理根本講不通。
沉默片刻,他反問道“那你呢”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引路人”
郁刑搖頭“沒有啊。”
溫輕抬眼,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那你為什么一直纏著我”
郁刑又搖了搖頭“沒有啊。”
溫輕
這還不算纏嗎
你明明一直纏著我
他臉上的震驚過于明顯,郁刑輕笑一聲,吊兒郎當地說“我沒有纏著你。”
“我在勾引你。”
溫輕“”
走廊響起幾道腳步聲,有人來了。
溫輕偏頭,周州、龔蕓蕓和李思文都來了。
三人同時打量書房里的溫輕和郁刑。
他們倆站得很近,郁刑像沒骨頭似的靠在書架上,純黑浴袍松松垮垮,溫輕則站在郁刑身邊,腳尖相貼,他的衣服是純白的,乍一看兩人竟有點和諧。
有人覺得和諧,有人覺得刺眼。
周州冷著臉,大步走向溫輕,將他拉到自己身后,沉沉地盯著郁邢。
見狀,郁刑似笑非笑地盯回去。
見兩人四目相視,什么話都不說。
溫輕眨了眨眼,趁機伸手,去拿郁刑手里的西方神話傳說。
他的手剛碰到書,郁刑便偏頭望了過來。
不過這次郁刑沒有再阻撓溫輕,他松開手,任由溫輕拿走了書。
溫輕下意識地說“謝、謝謝。”
說完他就后悔了,明明是郁刑把他的書搶走了,為什么拿回來后他還要說謝謝
郁刑嗤笑一聲,彎腰撿起地上那本被扔掉的希臘神話故事,拍去上面的灰塵,塞給溫輕后,哼著小曲離開了書房。
溫輕抱著兩本厚重的書,看著郁刑的背影,再次在心里罵他小學雞。
奇奇怪怪的小學雞。
等郁刑離開,周州沉聲問“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溫輕小聲說“我找書看,他搶我書,然后我想搶回來”
他抬眼看向周州,只見周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瞳色濃黑,似乎沒有聽他在說什么。
溫輕突然有點害怕這個樣子的周州,小心翼翼地問“怎、怎么了”
半晌,周州回過神,啞著嗓子說“沒什么,你衣服有點臟了。”
他指指溫輕的右肩,純白的衣服被藥酒染上了幾塊污漬。
溫輕點點頭“我回房間換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