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郁刑也瞥見了他的身影。
郁刑朝他招招手,笑嘻嘻地說“輕輕快來,有重要線索哦。”
溫輕往前走了兩步,便聽見司空說“別進來。”
他腳步一頓,停在書房門外。
書房內一覽無余,郁刑站在門邊,司空則坐在椅子上,書架角落處還蹲著一個李思文。
溫輕側身看向司空,張了張嘴,正想問李思文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郁刑直接大步走到墻角,把李思文拎到了門邊,狠狠扔在地上,埋怨地說“輕輕,都怪她,她把我們騙進書房,現在我們都出不去了。”
聽到這話,溫輕立馬明白了,書房現在變得和那間臥室一樣。
里面的人出不來。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自己能在別墅自由活動。
溫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背靠著墻壁,心想,總算是有了一件好事。
嘴巴沒被白啃。
想著,溫輕抿了抿唇,傷口一陣撕扯般的疼痛。
季予咬的很深,現在嘴唇還在隱隱滲血,唇齒間一股血腥味。
溫輕擰緊了眉,郁刑和司空也看見了他的傷口,臉色微變。
司空半闔著眸子,上下打量溫輕的身體,見沒有別的傷勢,緊皺的眉頭漸漸松開。
郁刑的視線在溫輕唇邊轉了一圈,隨即瞇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說“輕輕受傷了啊。”
“都是因為你,”他坐到椅子上,翹著腿,用腳尖點著李思文的背,“要不是因為你,剛才我就能英雄救美了。”
“然后輕輕就要對我以身相許,可是現在”
說完,郁刑揚起嘴角,歪頭瞥看溫輕“輕輕,要不我們下一次投票投她吧”
聽到投票,李思文的身體微微哆嗦,她抬起頭,露出被長發遮掩的臉,右臉依然高高腫著“你、你們只有兩票,怎么投我”
“明天我、周州,還有司空,一共有三票。”說完,她艱難地扯起嘴角。
郁刑看了眼司空,晃著椅子,懶洋洋地“你以為你能活到投票的時候”
李思文臉色微變,隨即說“周州說了,你們不能傷害人類牌。”
郁刑冷笑“周州說的你就信了”
李思文攥著拳頭,咬牙道“他沒有騙我,季予已經活著離開了。”
郁刑笑嘻嘻地問“所以你就那么聽周州的話,來騙我們了”
“你都想害死我們輕輕,你以為周州會放過你嗎”
李思文眼神恍了恍,對周州喜歡溫輕
“可、可是我已經道歉了”
郁刑放慢語速,緩緩地問“如果他不準備對付你,為什么讓你來騙我們他為什么不親自動手”
他嗓音低沉,似乎帶著奇怪的韻律,誘導人陷入他話語中的情境“我看他是想借刀殺人,借我的刀,殺你這個人。”
李思文的眼睛漸漸失焦,臉上的情緒越來越明顯,驚恐、害怕、憤怒等等情緒交織在青紫相間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你、你在騙我”
“你知道我沒有。”郁刑說。
李思文神情扭曲,喃喃自語道“都是因為周州都是因為他還有溫輕”
忽地,她爆發出一陣尖利的笑聲“哈哈哈還有溫輕,你們都想讓我去死。”
見狀,郁刑聳了聳肩,無辜地看向溫輕,抱怨道“輕輕你看這個瘋子。”
溫輕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旁觀者的視角令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前幾天為什么會突然爆發一會兒情緒。
季予和郁刑的言語,亦或是他們本身的存在,就會引導出大家的負面情緒。
陳依依、龔蕓蕓、周州現在的李思文
他們不是因為這個別墅變了樣,而是因為季予或是郁刑。
這場游戲的難點應該不在于找出引路人,而在于和季予、郁刑同住一屋,依然能保持住自我清醒,不崩潰。
良久,溫輕才回過神。
他抿了抿唇,舔去唇上的鮮血,轉身離開。
溫輕徑直走進周州的房間,翻遍了所有角落,在枕頭下找到了那本全白的書。
他坐到床上,翻開一頁,怔住了。
首頁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