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愣了愣,偏過頭,是個不認識的寸頭玩家。
寸頭玩家上下打量他,滿眼邪欲。
溫輕皺了皺眉,邁過這只腳,走向座位。
玩家盯著他的背影,嘖嘖道“不知道艸起來是什么樣子。”
“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張成潤冷笑一聲,瞥了眼最后一排的奧茲,提醒道,“他是奧茲的人。”
“剛才在廁所,奧茲留了他。”
玩家扭頭往后看,果不其然對上了奧茲鬼一樣的綠眼睛,他連忙轉身坐好,低聲罵了句。
溫輕沒有聽見身后細微的動靜,他快步回到座位,剛坐下,身旁響起一道慵懶的嗓音“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嗎”
溫輕偏頭,看向趴在桌上的同桌。
寢室是三人寢,另一個老師沒有報名字,居然是他的同桌嗎
“嗯”同桌的聲音很好聽,聲線有點飄,像懸在空中的一把小勾子,哪怕只是個單音節字,都帶著絲妖嬈勾人。
溫輕耳朵微燙,連忙小聲說“不、不是的。”
“不是我”同桌輕輕哼了一聲,繼續說,“那你是不想和另一人一起住嗎”
“嗯那個叫奧茲的人”
他輕飄飄地說出奧茲的名字,溫輕眼皮一跳,生怕被奧茲聽見,連忙側了側身,背對著奧茲,解釋道“和你們沒關系,我是想和別的同學一起住。”
“別的同學”同桌的手動了動,緩緩抬頭,露出一張雌雄莫辯的臉。
溫輕怔怔地看著他,這個新同桌也太好看了吧
季君風懶洋洋地測過神,單手托腮“是誰呀”
他身上的襯衫穿得歪歪斜斜,領口大大敞開著,露出一半胸肌,脖子、鎖骨處有數道傷口,他整個人都縈繞著一種色氣,舉手投足間似乎都在勾著你的欲念。
溫輕恍了恍神,情不自禁地想,和這個人相比,郁刑都算收斂的了。
季君風往前傾了傾,湊到溫輕面前,吐氣如蘭“你想和誰一起住呀”
溫輕嗅到了撲面而來的濃郁香味,他臉上的溫度陡然上升,眼神飄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和、和朋友”
季君風又問“不能告訴我名字嗎”
他緩緩啟唇,喊了聲溫輕的名字“溫輕。”
溫輕眼睫顫了顫,低下頭,忽地,視線頓住。
從他的視角可以清晰的看見季君風領口內的景象,胸口、腰側,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淤青,有結痂的
季君風輕輕地笑了聲,抬手解開胸前所剩不多的幾顆扣子,直接將整個胸膛暴露在溫輕面前“想看嗎”
“還是想”他彎起唇,眼尾上揚,輕飄飄地問,“做些別的事情”
溫輕整張臉爆紅,耳朵紅到滴血。
季君風就這么看著他,好一會兒都沒把衣服穿好。
溫輕實在是受不了了,緊張地抬起手,想幫季君風把衣服扯上去。
沒想到季君風轉了下身體,他的手直直地覆在對方胸口,摸到微軟的一點。
季君風輕輕地喘了一聲。
他的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溫輕立馬收回手,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住了“對、對不起”
季君風彎唇微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溫輕的手背“為什么要道歉呢”
“你想不想”
不等他把說完,溫輕連忙往右挪了挪椅子“不想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倏地,下課鈴聲響起。
“下課。”
溫輕立馬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到教室第一排,去找白通。
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白通皺了皺眉“發生什么事了嗎”
溫輕搖頭,紅著臉小聲說“就、就是班里的同學那、那個”
白通往后看了眼,原班級的同學們比上一次課間收斂不少,沒有直接做,但摸摸掐掐的動作依然存在,每個人對此都習以為常,有些路過的還會順便上個手。
白通眉關緊皺,對溫輕說“你的另一個室友不是玩家。”
溫輕點了點頭,小聲應道“我知道,是我同桌。”
聞言,白通看向教室角落的座位,沒有人。
他低聲對溫輕說“我晚上先去你那兒,宵禁前再回房間。”
溫輕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輕聲道謝“謝謝。”
最后一節也是自習課,季君風一整節課都沒有回來,溫輕松了一大口氣,下課鈴響的書瞬間立馬去找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