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一直在打量身邊的人,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陳老師的眼神。
陳老師的冷臉在對上溫輕時,莫名地暖了兩分“帶走。”
奧茲注意到了這一幕,偏頭打量溫輕。
禁閉室不在別的地方,就在大祭司樓的地下室。
走下樓梯,位于路口的便是兩米高的神像,和神殿內的神像并無二致,雙眼閉合,不著寸縷。
溫輕眼皮跳了跳,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過神像,四人被分別帶去兩個方向,溫輕和奧茲一個方向,白通和李景景則是另一個方向。
溫輕腳步一頓,看向白通,身旁的黑衣人突然擋在他眼前,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他。
溫輕連忙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忽地,奧茲開口道“你對他們用了什么道具”
溫輕愣了下,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幾個大漢,這幾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只是個普通的工具人,負責帶他們去禁閉室。
奧茲“嗯”
溫輕回過神,看了眼奧茲,搖頭說“沒有。”
奧茲偏頭看他,地下室的定頂光灑在溫輕頭發,他黑色柔軟的發絲泛著層淡淡的光暈,昳麗的眉眼低垂著,像是一副油畫。
奧茲“他們對你的態度不同。”
溫輕低垂著眸子,心想,還不是因為入學那天發生的事情。
也有可能因為上個副本他見到了郁刑
總之就是
溫輕抿唇“我倒霉。”
奧茲凝視著他的側臉,溫輕長得是好看,但比他好看、比他柔弱的人多了去,但沒有一個人像溫輕一樣,身上有著復雜的氣質。
纖弱又堅強,可憐又可愛。
看起來是朵嬌弱的花,又好像很耐艸。
奧茲對溫輕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和欲望,這些年從未出現過。
他舔了舔唇,問道“你對我用了什么道具”
溫輕奇怪地看他“沒有。”
懷疑是不是奧茲聽不懂自己話里的意思,溫輕又說“我的意思是,我沒有道具,不是沒有用道具。”
奧茲掀了掀眼皮“你很香。”
溫輕
他默默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結結巴巴地說“咱、咱們用的是同款沐浴露。”
想了想,溫輕對他說“你、你也很香。”
奧茲嗅著空中淡淡的甜香,抿唇道“是你身上的味道。”
他突然抬起右手,湊到鼻尖嗅了嗅,緩緩說“我的手都被你弄香了。”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溫輕卻看出了澀情的含義,這是手剛剛碰過他。
溫輕臉頰發燙,震驚地看著奧茲“你、你”
奧茲半闔著眸子,鼻翼微動“聞起來很甜。”
“嘗起來應該很好吃。”
溫輕驚得說不出話,這個外國人不知羞恥
他偏過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接下去的一段路十分沉默,不論奧茲說什么,溫輕都沒有搭理他。
直到身旁的工具人停下腳步,推開了一扇鐵門,示意溫輕進去,他才抬頭瞥了眼奧茲。
奧茲綠色的眸子注視著他,像是藏在暗處的野獸,伺機而動。
溫輕背脊發寒,連忙走進禁閉室,自己給自己關好門。
一關上門,溫輕心臟便重重的跳了下,開始害怕。
這里可是禁閉室。
緩了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三步之外就是墻。
禁閉室非常狹窄逼仄,三面都是墻,沒有窗戶,沒有桌椅、床,地上只靜靜地躺著人手一本的小黃書,和監獄影視劇里禁閉室一模一樣。
唯一能讓人喘息的就是門下的一條縫,通關外界,照進來了光。
溫輕倚墻坐到地上,他手里需要抓點什么才有安全感,索性便緊緊抓住了小黃書。
禁閉室的隔音效果非同凡響,溫輕聽不見任何外界的聲音,也不知道時間流失。
一個人呆在黑暗中,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蛇、蜘蛛、蟑螂,蜈蚣
溫輕打了激靈,不敢再想,結結巴巴地喊了聲“系、系統。”
“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