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應道“起床了。”
“那個昨天我喝醉之后,怎么回來的”
刑擇“昨晚局里有事,我先走了。”
“應該是夏叔送你回來的,你好像把小叔認成了另一個人,不讓他碰。”
他的聲音頓了頓,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溫輕猶豫了會兒,又問,“那、那我的衣服也是夏叔叔換的嗎”
想到夏言斯有潔癖,溫輕更不好意思了“我不會吐了吧”
刑擇低笑了一聲“放心,衣服是我早上過來幫你換的。”
“夏叔把你扔在沙發上了。”
溫輕松了口氣,雖然夏言斯看起來很年輕,但畢竟輩分那里,他是真不好意思麻煩長輩。
刑擇“對了,夏叔說給你熬了醒酒湯,季聲送上來了嗎”
溫輕掃視一圈,餐桌上沒有東西,走進廚房,電飯煲里只保溫著粥。
他實話實說“沒有。”
刑擇“我讓季聲送上來。”
溫輕連忙說“沒事,不用的。”
“你喝醉”忽地,電話那端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刑擇的聲音便變得嚴肅,“我先掛了,等會兒再說。”
溫輕應了一聲,索性直接站在廚房喝粥。
小區里的狗還在叫,他微微皺眉,關上廚房的窗戶。
溫輕一邊喝粥,一邊搜索關于失蹤案的新聞。
第一起失蹤案是在半年前發生的,南城小區獨居的一位女性記者,同事發現她沒有來上班,又聯系不到人,就報了警,警方調查到的她最后一次出現的地方是溫市的一處景點,三水山。
自此之后,每隔一個月,在大家快要遺忘這件新聞的時候,就會多了一起失蹤案,沒有線索、沒有尸體,溫市市民沒有把這些案件結合起來,只把這些失蹤案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告誡年輕女性小心點。
警方沒有相應的證據,也無法確定是否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組織做的,只能暫時增加宣傳安全意識的活動。
溫輕刷著微博的相關話題,在絕大多數祈禱女孩們平安的微博中,摻雜的煞筆言論。
警察叔叔加油,希望所有失蹤的人都平安無事。
祈禱平安。
不管女孩子還是男孩子獨居都要注意安全啊
已經五月了,這個月的案子呢怎么還沒來
溫輕盯著最后一條看了會兒,順手點了個舉報。
忽地,小區響起一道凄厲的尖叫聲。
溫輕連忙放下勺子,走到陽臺上。
陽臺沒有全封,只有一個半人高的圍欄,溫輕不敢靠的太近,遠遠的往下看了看。
隱約看到小區花壇邊圍著不少人,風中帶來了圍觀群眾的話語“報警”、“110”。
溫輕糾結片刻,想到這里是普通世界,便套了件衛衣匆匆下樓。
人多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
電梯停在了11樓。
門緩緩打開,露出季聲陽光帥氣的臉龐。
看見電梯里的溫輕,季聲愣了下“哥哥,我正想叫你來喝醒酒湯。”
“等會兒喝吧,”溫輕對他說,“樓下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季聲有點懵,走進電梯,“我剛剛在寫作業,什么都不知道。”
溫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聽見有人叫了。”
花壇就在小區中央,平常只有貓貓狗狗歡聚的地方此刻圍了不少人,圍觀群眾神色各異,拍照的拍照,錄視頻的錄視頻,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都離花壇有一定距離。
“汪汪汪”眾人的談論聲中夾雜著狗叫聲。
溫輕走近,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看見矮灌木缺了一角。
深處似乎是小貓小狗的埋屎處,堆積著不少糞便,糞便正中則插著一只腐爛的手。
五根手指只剩下白骨,被倒折插進土里,掌心還剩著一點黑灰的皮膚,半脫不落的懸在空中。
溫輕臉色發白,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季聲身上。
“哥哥,什么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