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笑了笑，也走到販賣機前“我也買個早飯。”
他的視線在李冉手上的東西上停頓片刻，只買了一個三明治。
“你們昨晚聽見歌聲了嗎”方老師突然問。
溫輕眨了眨眼，看向葉野和李冉。
昨晚真的有歌聲嗎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李冉茫然地問“歌聲那個不是酒店的熄燈音樂么”
溫輕“”
葉野“”
看著他們的表情，李冉臉色微變，小聲問“難道是有人在唱歌嗎”
溫輕眉心微蹙，慢慢說“可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他聽不見隔壁房葉野的咆哮，為什么會聽見那道歌聲呢
李冉琢磨了會兒，又說“所以就是熄燈音樂么”
葉野抿唇“歌聲是晚上12點開始的，但我沒有聽出歌聲的源頭在哪里。”
李冉撓撓頭“今晚我也聽聽看。”
方老師突然開口打斷“大家都來了。”
他對著溫輕和葉野笑了笑，說道“我們等會兒再說吧。”
溫輕側頭，看見其他玩家們陸陸續續地走進了大廳，每個人神態不一，但眉宇間都有些疲憊。
方老師走到大堂正中央，點了點人數，揚聲道“現在已經8點半了，我們先討論下一個場館吧。”
除去猩猴館，目前還剩下四個場館，獅虎館、熊館、犬科動物館、海洋館。
玩家們逐漸出聲提議“犬科吧。”
“要不去海洋館”
“我覺得去熊館，早點去早點結束。”
或許是因為昨天被森林里的老虎嚇到了，大家不約而同地忽略了獅虎館。
“我被一群狗追過，和被老虎追感覺差不多，還是別去狗館了吧。”
“休息兩天再去熊館吧，我現在腿還有點酸。”
“我也不想去海洋館，我不會游泳。”
“完了，我也不會游泳，海洋館該不會讓我們去海上吧”
一個玩家說自己不會游泳后，又跳出來幾個玩家說自己怕水、有深海恐懼癥等等，大堂內鬧哄哄的。
溫輕意識到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看入園時的須知，或者說看過了忘了。
他張了張嘴，正想提醒他們，葉野比他快了一步。
葉野懶懶地出聲“海洋館不是開放式的，和猩猴館不同，游客守則上寫了。”
溫輕心想，是須知，不是守則。
他垂下眼，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葉野一發話，吵吵嚷嚷的玩家們紛紛安靜下來，大堂內鴉雀無聲。
七個玩家們看向方老師，方老師則看向葉野，試探地問道“你說咱們去哪兒呢”
葉野撩起眼皮“隨便。”
方老師頓了頓，慢慢說“可能對你來說都一樣，但是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還是有差別的。”
說著，他側身對著玩家們，提議道“要不我們幾個再討論一個小時”
“十二點出發，還有時間。”
玩家們點點頭。
方老師又對葉野說“我們再討論一個小時，你不介意吧”
葉野敷衍地應了一聲。
溫輕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唇。
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們十個人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他、葉野，李冉，另一派則是方老師和其他人，并且方老師還是他們兩派的中間人。
溫輕看向方老師，看著方老師老實誠懇的模樣，微微皺眉。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方老師轉身，快步走到溫輕面前，問道“你哎我才反應過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溫輕抿唇“我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