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完了,蘇瓷看著季承檀煩,要不是這家伙,她也不用遭這遭罪呢
敷衍了一陣,她就不樂意了,露出一個靦腆又羞怯的笑,小小聲“我想去那邊一下。”
季承檀秒懂,解手,他忙道“那你去吧,我也去休息了”
他臉色脹紅,不敢看蘇瓷,低頭叮囑四個護衛幾句,連忙起身往另一邊去了。
人這么多,季承檀還是得顧忌蘇瓷名聲的,他能遣護衛保護蘇瓷,自己卻肯定不能和蘇瓷睡一塊的,畢竟瓜田李下,哪怕大家都是席地而眠睡得很擠,他也至少得拉開一段距離。
打發走了季承檀,蘇瓷起身,施施然往最近的一處茂盛草叢去了。
梁慎不允許她離開營地,那行吧,反正這營地范圍足夠大,黑魆魆的,你們不嫌臭就行了。
蘇瓷暗哼一聲,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后找了一處人沒那么多的地方準備睡覺。
她前后左右,守著四名護衛,再遠一些,就是梁慎的人,起碼十個八個,這還放在明面上她看到的,范圍大概五十米內都有,是沒有靠得很緊,但保管密不透風。
蘇瓷撇撇嘴,把亂糟糟的頭發扒拉幾下,重新戴上布盔,和躺在地上的一個兵丁借了長刀,割了一些枯草鋪在地上,然后才躺下來。
季承檀的這四個護衛其實很不感冒她,畢竟因為她把他們主子折騰到這地兒來了,他們回去也不知得怎么挨罰呢。她知道,不過沒關系,感冒不感冒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工具人而已。
她也就不樂意喊這幾人幫忙了,喊普通兵卒好多了,她會找水,普通兵卒對她友善得很。
另一個,就是她怕楊延宗那邊會遣眼哨過來。這個基本是肯定的。所以她能不和季承檀在一起就不和,除了第一天,她反復提醒對方得避嫌,就是為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后續又引發什么糟糕的連環效果。
真是想想都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蘇瓷心里吐槽,這什么垃圾運氣,一邊撥了撥草墊子,躺了下來。
天已經徹底黑了,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也差不了太多,但白日被暴曬一天的土地還燙人得很,不割點草真的沒法躺下去啊。
附近鼾聲此起彼伏,大家都是這隨意一躺橫七豎八席天幕地睡得密密麻麻的,蘇瓷這邊人算很少的了,但還是有,距離她最近的是腳下一個呼嚕震天響的,左手邊大樹,而右手邊則是剛才借刀給她的兵大哥,距離她大概半臂距離。
她躺了下來,那些或保護或監視她的也就可以休息了,大家陸續坐下,或注意附近環境,或輪班休息。
四周安靜又吵鬧,隱約有一兩聲嘶啞蟲鳴,孤零零的,地面太燙了,蘇瓷沒辦法睡著,翻了個身面朝大樹,心里琢磨著還有什么空子可以鉆
她聽到身后的兵哥也翻了身,淅索索細微草墊的聲音,她沒在意。
可誰知,黑黢黢伸手難見五指的夜色里,一只手突然自身后伸出來捂住她的嘴巴
與此同時,一具胸膛無聲貼上她的后背,將她無聲無息摟在懷里。
蘇瓷“”
又來
可不等她掙扎出聲,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別說話,是我。”
那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淡淡的天然冷漠。
其實蘇瓷已經反應過來了,隨著這人的懷抱而至的,是她這段時間已經有幾分熟悉的冷冽男性氣息。
“”
媽耶,竟是楊延宗
作者有話要說蘇瓷怕也不是很怕,事實上姐混得還行,但萬萬沒想到大佬膽子這么大又來一次,出場方式不滿意,差評
哈哈哈哈,明天見啦寶寶們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