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這么寸,楊延宗還是很給力的。
蘇瓷一邊探頭探腦,一邊給阿康幾個處理傷口,手沒停,也很穩,穿針走線速度飛快,等她搞定,遣出去的人也陸續回來了。
季元昊一行反追蹤能力很強,沒結果并沒什么意外,倒是楊延宗命人去打聽的另一件事了很有用的線索。
“屬下仔細打聽過,這馮觴押解到采石場有小半月了,期間很安分,并未有試圖越獄。”
楊延宗細細聽過馮觴表現,“并未試圖越獄”
這就有意思了。
馮觴雖號鐐,但從他最后一躍鐐銬應聲而開看來,他早已將身上鐐銬研究透徹了,他卻不解,也未曾試圖越禁遁走,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要知道,以今日所見的身手看來,他只要費點心思,越禁不難。
可他卻沒有,而他千里迢迢從京師趕至烏川,楊延宗來之前就判斷,劉應兄弟應在烏川。
“劉應兄弟必在商州”
楊延宗驀抬眼“私礦也在商州”
有那反應快的,已聞言看向西南方向了,楊延宗站起轉身看向西南群山私礦不可能在平原,只能在藏匿在山里,那就必定是在西南方向。
如無意外的話,劉應兄弟也應藏匿在這個方向。
楊延宗曲指輕敲桌案“所有人,西南方向,目標一應鎮莊鄉村的醫舍藥寮,馬上去”
“是”
劉應兄弟重傷潛逃,雖不知具體受傷的是哪個,但觀當時現場殘留的出血量,此人傷勢必然很重。
醫藥是必不可少的。
而和現代不同,古代醫藥其實都是稀缺資源,尤其商州這等偏遠之地,稍微有些本事的大夫都是有數的。
這么一來,尋搜范圍就大大縮小了。
甚至他們很可能還會趕到正在全力撬開馮觴的嘴的季元昊前頭去了
想想就讓人興奮,大家精神一振,二話不說動身直奔往西南去了。
結果也很讓人振奮。
他們很快就從幾個最大的鎮甸之一找到了線索。伙計說,半月前,有一天夜里半夜有人砸門,是一個四旬出頭的漢子背著一個重傷的男人來求醫,那個男人的傷看著似乎有幾天了,有處理過但又再度出血,伙計說看著很嚴重,“怕是活不成了,只能拖拖日子。”
那兩人衣衫襤褸,卻能掏出大塊銀錠來,大夫就給治了,之后大夫又被那漢子背著去出診過好幾次。
那大夫本來矢口否認的,那漢子和那傷本來就看著不對,他是被半脅迫看啊,生怕惹到麻煩死活不肯開口,但長刀一亮,這人就馬上全部說了。
“是個破廟,那弟弟的傷不能再移動了,那對兄弟就暫住在一個破舊的山神廟里”雖然每回路上他被蒙住眼睛,但內部環境還是能看得見的。
蘇瓷瞟一眼那大夫迅速變濕滴滴答答的,抽了抽嘴角,都沒怎么樣啊行吧,膽子小也有膽子小的好處嘛。
然后,他們很快就找到目標山神廟。
接下來的過程就不算太順利了。
劉應兄弟現在也算窮途末路了,不過這對兄弟曾經也是很厲害很有能耐很有膽色的人物。
沒膽色也干不出這種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