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她大腿一把,這人壞,專挑人大腿內側的嫩肉掐,蘇瓷尖叫著,哈哈大笑。
“別掐了,再掐我我掐你的啦,”
兩人小聲說大聲笑,聽不見說話卻聽到了笑聲,笑聲回蕩山林,因為感染了后面的人,楊延貞和蘇燕不禁也露出了微笑,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
蘇燕“小三兒你別笑了,笑得忒傻。”一臉嫌棄。
半晌,蘇燕叫了起來“喂喂,你怎么打人呢”說了老實話也不用挨打吧,“一個大男人的,喂好了啊,楊小三你給我等著你別走”
愉悅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抵達國礦,在望見熟悉的軌車鐵軌之后,眾人有意識收斂表情和情緒,恢復一臉的沉著嚴肅。
而國礦這里,人已經很多了。
先前直奔前方而去的精英人馬已經全部折返了,人也不少,但總的來說,當然折損的更多。
五百禁軍一個不剩,跟來的書佐和中低階朝廷官員以及護旗隊等等當時留駐大棚底下并在事發第一時間急忙往禁軍聚攏的,幾乎都沒有生還的了。
所以楊延宗這邊,人還這么齊就挺顯眼的。
張伯騫猶如困獸,在泥濘的地面上踱來踱去,一時恨得咬牙切齒,一時又粗喘如牛。
大家現在正在那個埋銀坑前。
山體滑坡之后,埋銀坑由于位于背面所有并未受到影響,但北戎人退走之時把坑起出來,每人背上一個大包袱,坑內藏銀已經沒多少了,就露天敞著,大家都發現了。
現場人也很多,從中轉大倉回來的精英隊,以及大棚下機敏見勢不對零零散散突圍的人,也有一些,季元昊折算了不少人手,但好在找回來也有一些,加上之前跟著他往中轉大倉的,現身后站著二十來人。
還有坤國舅,坤氏的也跑出來一部分,犧牲的多是跑不動的麾下文臣官吏。
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其他就很慘了,季霖季瑛身后除了跟回來的還零零散散站著幾個包扎負傷的,而張伯騫、季堰跟進山的麾下心腹好手幾乎全軍覆沒。
張伯騫雙目赤紅,來來回回看著這尸橫遍地的五百禁軍殘骸滑坡現場,那眼神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似“我們之中肯定藏有奸細,是誰給老子站出來”
在場都是聰明人,底下那些乾坤此刻還沒醒悟過來的基本沒有,若沒有內部的人給北戎送消息,北戎怎么可能做到黃雀在后的
他惡狠狠地盯著每一個人,季霖、季瑛、季元昊,甚至坤國舅,最后還有楊延宗
“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
所有人都損手爛腳,只有楊延宗好好的,身邊竟一個人都沒有折損,甚至衣服還是干的,張伯騫掃視一圈,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過來。
季堰也霍地看過來,他損失也太慘重了,除了當時跟著他前往的人,手下幾乎一個沒活著,這打擊實在有點大了,再加上他和楊延宗的私人恩怨,令他目眥盡裂“楊”
“噤聲”
喊話的是房先生,這位也是聰明人,一見蘇瓷動作心一動,立即就吩咐心腹親衛背上他跟著跑,最后六王府倒是保存了些人。
平時他不肯輕易和季堰交惡,畢竟這位可是世子,可現在已經顧不上了,現在是胡攀亂咬借題發揮內訌的時候嗎楊延宗可是六王府的人
房先生斷喝一聲,季堰立馬清醒過來了,立即閉上嘴巴,冷冷掃了楊延宗一眼,不再說話。
楊延宗淡淡一笑,也不廢話“若是我提前知悉張指揮使計劃,我斷不會置我妻我兄弟我的股肱心腹與險地。”
眾人不禁看了蘇瓷一眼,男裝,年少,俏生生站在人群之后,這么一個新婚嬌妻,又有神奇本事,正常男人也不至于犧牲她來自證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