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頂鍋的人也找好了,張伯騫。
那楊延宗會照他意思做嗎當然會這是默契雙贏的事情啊張伯騫敵視楊延宗視他為刀俎工具,有了機會,楊延宗焉能放過
況且這張伯騫不死,他怎么坐正上位呢
楊延宗挑了挑眉,叫阿照取印泥來,鮮紅的印泥打開,他抽出一支很細很細的毛筆,蘸了蘸,攤開那張印有印鑒的證據布帛在面前,慢慢描繪,竟給補全了并且天衣無縫,畫得就像印上去的一樣
蘇瓷哇一聲,看不來啊,楊大佬居然有這才能
“你也太厲害了吧坤國舅該不會知道你有這技術吧”
“當然不,他原想大概是我再造一封。”
這樣的話,楊延宗就多少要擔起這件事了。
蘇瓷真的驚到了,大夸特夸,夸得楊延宗心情愉悅,他斜睨她一眼“倘若沒上戰場,我大概會繼續學畫。”
真的是人才能的永遠不止一樣啊
他抱著蘇瓷,心情極好和她鬧了一陣,才拍拍她的屁股,“好了,準備一下,等這邊完了,我們就去另一個地方。”
他露出一個極耐人尋味的微笑,收網的時候到了,一個張伯騫,另一個自然是,季堰了
西北差不多算楊延宗主場,他觸角比其他人要更加的敏銳,方才有一個叫馮鐵雄的人來報,說找到了第二批白銀的蹤跡。
楊延宗卻下了兩道命令,第一,給掃尾,截斷再被人追蹤到的可能性。
第二,把消息放給六王世子季堰
楊延宗親了下蘇瓷的臉頰,勾唇“瓷兒,你說,季堰會怎么選呢”
蘇瓷大佬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
放大招啊這是
季堰怎么選啊一邊是涉嫌通敵,沾之難以全身而退,而另一邊,卻是足足至少一千萬兩的白銀
一千萬兩啊整個大慶朝風調雨順商業繁茂的年間足五分一的賦稅啊
巨款,遠遠游離在外,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就比方打劫銀行劫匪無意中留下的一大行李袋錢,不連碼,無標記,警察偵查完全不是這個方向,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誘惑力簡直了
楊延宗眉目淡淡,顯然對馮鐵雄那邊一點都不意外,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起開始安排的尋找的,手里又握著多少沒被其他人知曉的線索,蘇瓷猜不到,但不妨礙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老老實實“我不知道。”
楊延宗輕笑一聲,拉開她捂住嘴巴的小手,低頭親上去“那就跟著我一起看好戲”
天生帶著淡淡漠然的男性嗓音帶上傲慢又凌然的勝券在握,像罌粟,危險又致命,迷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