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蘇瓷開口,他記冷著臉說“不去了,回頭你就稱病,就說舊疾復發。”
楊延宗恨極,冷笑。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允許蘇瓷進宮的,至于他和坤氏之間的矛盾,早晚爆發,早一點和晚一點差別也不大。
他親自給她搽藥油,揉開淤青,等哄睡了她,又翻身下床,把阿正張婆子等人劈頭蓋臉大罵了一頓。
第一次為什么不告知他
都干什么吃的是不是不想混了
阿正吭吭哧哧“夫人令不許。”
蘇瓷對身邊的人令行禁止是好事,楊延宗無意拂她威嚴,惱到最后,只命阿正等親兵一人下去領二十大板。
于是,接下來蘇瓷就開始稱病,宮里說什么也不去了,有召人太監來她就躺著裝病,后者也不能硬扛著她去,拉鋸一段時間,最后走了。
來得幾次,就沒再來了。
于是,蘇瓷就重新快樂起來了,膝蓋疼,她就不站,坐著算賬,還有搞大蒜素。
大蒜素制備相對容易,原料又易得,是個難得比較適合推廣的滅菌藥品。
她就琢磨著嘗試一下,最近在做規范制備步驟和嘗試推廣計劃書。
她本來也不急的,但這段時間見過私賬上這么多因為創后治療不到位而殘疾甚至死亡的兵士及其家眷的艱難生計,她這種心情就不由得變得迫切起來了。
期間,任氏來家里看過她。
任氏的膝蓋已經腫起來來,上車下車都要攙扶,但她懇求,讓蘇瓷不要告訴季元昊。
任氏苦笑“告訴他又能如何,阿瓷妹妹,我們家是宗室。”
蘇瓷不禁啞然。
就很現實的,蘇瓷是外臣之妻,到底隔了一層,她稱病死活不進宮,坤太后一時也奈何她不得。
而任氏就不一樣了,別忘了季元昊是宗室,作為宗室婦,坤太后能隨時召任氏進宮,不需要任何理由她訓斥任氏,懲戒任氏,甚至任氏不去,她還能遣嬤嬤到府訓責,到時任氏也只能跪著聽訓。
任氏處境其實比蘇瓷更難的,她說出來,目前季元昊除了憤怒,也暫時做不了其他。
就正如楊延宗,如此暴怒,但君臣名分在頭頂壓著,他也只能讓蘇瓷稱病不去,避其鋒芒。
季元昊已經夠忙夠累的了,最重要是,她從他言語中聽明白他的計劃是暫時沒打算和坤氏一下子翻臉的,任氏不愿意給他添加心理壓力,更不愿意在計劃上拖他后腿。
任氏懇求蘇瓷“你別告訴他,好嗎阿瓷妹妹,當我求你了。”
蘇瓷還能怎么樣,只能點了點頭,說好了。
她送了任氏好幾瓶傷藥,都是楊延宗精心給她找的,任氏不張揚,手里大概也沒什么好藥吧
蘇瓷有些怏怏,回來問楊延宗“任姐姐讓我別告訴季元昊,你說好嗎”
楊延宗不以為然“人家兩口子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他熟練卷起蘇瓷的褲腿,看淤青都褪了,兩只膝蓋又白生生的,十分滿意,低頭親了一下,笑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男人吧”
他惦記著她,忙里抽閑回家看她,可不是聽任氏季元昊之間的破事來的,楊延宗箍著她,湊近親她,含著她的唇吮了一會兒。
“等明兒啊,你就去昌邑吧,去溫泉莊子住段時間。”
兩人親熱了好一記會兒,楊延宗瞇了瞇眼,他和坤氏之間的矛盾即將升級,在此之前,他得先把媳婦送走,以免坤皇后又來找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