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死得太冤了
楊延宗觀察了片刻,淡淡道:“不會。”
蘇瓷不知他怎么判斷的,但他說不會就應該不會了,楊延宗是一個刀尖上行走的人物不假,但這卻不代表一點不惜命,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楊延宗伸手箍住她的腰,那洞口在頭頂十幾米,蘇瓷一個人上不去的。
蘇瓷的臉挨了他的胸膛一下,楊延宗胸膛很結實,他身上有一種冷冽的味道,很淡,得湊得很近才嗅得到,不是香,卻非常符合他的氣質。
楊延宗修長有力的手臂箍著她的腰,她的臉壓在他的胸膛,觸感棒極了,哎嘛,別說,這個男人還真的很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本錢啊
罪過罪過,她不是故意占男主便宜的。
蘇瓷心里跑火車,楊延宗手已一緊,壓得她差點吐出來真粗暴,她吐槽,腳下一下騰空,她哇睜了一下眼睛,人已立在那礦道口了。
礦道里頭黑漆漆的,呼嘯有風,吹得蘇瓷心里毛毛的,楊延宗脧視兩眼,舉步往內。
蘇瓷趕緊跟上。
她嘗試把火折子吹燃,剛取出來,楊延宗就道“別點火。”
蘇瓷只好把火折子收起來了。
但黑乎乎的,越往里走,越黑,伸手不見五指,她根本沒法看路了,偏腳下坑坑洼洼,又絆了一下之后,她果斷伸手摸楊延宗。
摸了兩把,沒摸到,心急一抓,“抓哪呢”被他一反手扣住手腕。
“對不住,對不起,”蘇瓷撲哧一笑,抓波龍爪手啊,她厚著臉皮理直氣壯:“我這不是看不見嗎”
楊延宗哼了一聲,語氣聽著有幾分嘲意,不過他沒再松手。
就這么拽著她的手腕,兩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他走得很快,地面凹凸不平,蘇瓷冷不丁絆了下,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她趕緊捂住嘴,萬一真啃上了,可不能磕掉牙啊
她抗議“喂,等一下,我先往邊上一點,”好歹蹭著扶個墻啊,“喂喂,你這人,救命之恩吶”
她氣,這才過去多久呢
楊延宗停了下,邊上蘇瓷趕緊摸索著靠墻,他聲音還是淡淡的,漫不經心,話說她這一路上救過的人可不少啊,“怎么,要以身相許”就怕你忙不過來。
這人居然還會說冷笑話
蘇瓷噎住了。
楊延宗可能原本就隨口一說,但她這反應,估計勾起了一絲不大美妙的回憶,這時原來漫不經心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危險,“怎么很委屈你嗎”
“陳芥菜鹵”
蘇瓷點頭如搗蒜“嗯嗯”
她想找這玩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