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唐顯州二人的飲恨而歸,楊延宗內心毫不在意,他惦記著蘇瓷,當天出山回到山下大營,就直奔帥帳了。
他沒進自己的帥帳,而是腳下一轉,往左邊一個不甚起眼的小營帳去了。
“瓷兒”
他這次把蘇瓷也帶出來了,打算回程的時候順便帶她去新封地瞅瞅。蘇瓷是有一個軍醫銜的,這軍醫銜還是當年老皇帝時期掛上的,因此隨軍出發也是名正言順。
不過任氏之后,她就沒怎么親自動手術了,朋友慘死在自己的手術臺上,雖非她的原因,但負面的心理影響到底還是有的,目前正在調整當中,不過她也不著急,畢竟張辛和牟安都挺能干的。
她也沒隨軍進山,就留在山下大營里制藥。
拿著銅制藥杵埋頭咚咚咚,身后門簾一響,她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楊延宗親了她后頸一下,他笑道“手疼不別弄了,明天就拔營了,等過兩天我帶你去雀山逛逛。”
“封地”
蘇瓷果然十分感興趣,回頭啾了他一下,眉開眼笑“好啊好啊”
當天就整軍了,次日拔營,沿著陽水緩緩行軍,在接近祈縣的時候,楊延宗直接換了便裝,攜蘇瓷快馬往北去了,大約三個時辰上下,就抵達的雀山界。
青山如黛,環繞簇擁,雀山大概是個葫蘆形地勢,蘇瓷現正于葫蘆嘴的位置,她站在高坡上,遙望了遠處通往陽都的那處隘口,晨曦噴薄,早起的挑夫小商隊已經三三兩兩出現在黃土道上了。
她嘖了一聲,用手肘拄了拄楊延宗的胸膛,小聲比比“喂,你干嘛選這做封地”
別告訴她真的就隨手一點,就為了不更引起季元昊忌憚,這話蘇瓷一句都不信,她對楊延宗某些方面的了解可比季元昊深太多了,不可能的
楊延宗忍不住笑了下,斜睨她一眼,“也不知會不會用上,以后再說。”
他那雙凌厲的眼眸在朝陽下微微挑起帶著弧度,竟有些和平時完全完全不一樣的風情,長眉入鬢,微微帶笑,帥呆了
蘇瓷也忍不住笑起來了,她向來是個嘴甜了,當場就給他一個頰吻,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悄咪咪說“我有沒有說,你今天很俊”
楊延宗唇角忍不住往后勾了下,挑眉“就今天嗎”
蘇瓷咭咭輕笑,仰臉,金燦燦的晨曦照在她的臉上,連那細細的絨毛都看得極清晰,“才不是,天天都俊。”這行了吧大哥。
楊延宗把這個大寶貝抱了個滿懷,用手托著她的屁屁,她不下來,他就這么抱著,兩人摟住親昵了一陣子,蘇瓷的注意力很快就轉到其他地方去了,“咦,那這雀山有什么好玩的啊有溫泉嗎”
他們出來打算玩一天,然后再快馬趕回大部隊。
說到這個,楊延宗精神一振,他興致勃勃對蘇瓷說“溫泉沒有,不過這邊有個觀音廟,求子特別靈驗”
蘇瓷“”
不是吧,這也太出乎她預料了
在出京前的那十天半月里,楊延宗就夠折騰的了,那天說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次日,他就折騰開了。
其實兩人一直都有診平安脈的,大夫就說他們身體都很好,還沒孩子只是緣分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