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成了被動方,而她自己則成了提出問題的主動方。
后面對方即使說出了自己不喜歡聽的東西,人家也能夠理直氣壯的說上一句“是你問我的呀,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就是低端綠茶的套路,不巧的是,她的段位比綠衣稍稍高了一點。
面對這種風起云涌明爭暗斗,朱聘婷幾乎從未在職場上吃過虧,又怎么可能輕易栽在這樣一個女修的頭上。
看著綠衣無趣又憋悶的轉過身去,她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這種人勢必會在她的身后嚼舌根,便是她什么都不用聽都能猜道她會和別人說些什么。
無非就是朱師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看起來好像狀態和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樣子。”來暗示她本身的脾氣其實不好。
或者是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啊朱師叔看起來好像有點欲言又止,好似她收到了自己的欺負,連話都不敢說完整。
人都有通情弱者的心里,此時綠衣在他們眼前的表現妥妥就是一個弱者,于是過錯方就變成了自己。哪怕那個主動挑釁的人是綠衣。
朱聘婷抿了抿唇沒有繼續關注綠衣,而是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君洛的身上。
她忍不住默默嘆氣,這女主和女配之間還真是天壤之別。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存在著無可避免的競爭關系,她倒是愿意和這種人成為能夠深交的朋友。
但不行,她需要借助方朔快速修行飛升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雖然她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回去,但也總要抱有一份希望,不然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是能夠支撐她努力修行,努力讓讓自己一次次的步入到危險之中的動力。
朱聘婷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十余年了,是胎穿而來。
從來到這里之后,她便一直在找關于回家的路,只是這條路實在是太難找了。
她查過大量關于異世界的消息,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異世界確實是存在,但卻不是想要去就能夠去的,它需要破碎虛空才能抵達世界的另一端,然而偏偏,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做到。
因為但凡是能夠做到的人早已飛升了。
然后,朱聘婷便想到了飛升,是了,與其求助于別人,到不如求自己。
比起找人破碎虛空,待自己修練大成破碎虛空不是更好嗎
于是,這才有了接下來她將主意打到方朔身上這件事。然而很可惜,方朔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哦,除了君洛以外。
朱聘婷在黑暗之中默默的咬了咬牙,是了,她不能害怕,不能才走到這一步就開始退縮,她還要回家呢,她還要修煉有成呢。
倘若不突破心里這層難關,到底何年何月才能修練有成
朱聘婷默默的用絲絹擦了擦臉頰的冷汗,將絲絹收起來之后,臉色驟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連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都不害怕,她在一個活了三十多歲的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她必須站起來,畢竟在以后的日子里還可能遇到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