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看著身邊之人,總覺得這個人可能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君無聲你在想什么”如果這句話是對旁人說的,可能已經稱得上冒犯了,但君洛莫名覺得,她這樣問君無聲,他就是不會生氣。
“我在想一件還算有趣的事情。”
“和那胡不燎有關”
君無聲點頭。
君洛也慢慢反應過來一些事情“按理說,你是滄瀾宗的弟子,他是天機宗的弟子,你們之間就算不熟悉,但看到對方宗服的話,也通常都會打聲招呼吧。畢竟你們兩個宗門的關系那么好。”
君無聲再度點頭“是啊,按理說是這樣的,但是他在見了我之后非但不打招呼,還刻意躲著我,你猜這又是為什么。”
君無聲其實是個話不多的人,但是面對君洛卻永遠都有著足夠的耐心,或許連他都不得不感嘆血緣的神奇。
“難道真的如汪成所說,他不是天機宗的弟子”
君無聲搖頭“他真的是天機宗的弟子,不過現在或許已經不算是了。”
聽完這一番話,君洛迷茫了,總覺得這話好像說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君無聲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后又接著繼續道“洛洛,來,我教你分辨一些東西,你不妨仔細看看那人腰間的牌子。”
“這不是天機宗弟子的令牌”也是胡不燎身份的象征,至少她一直以來是這般認為的。
“是天機宗弟子的令牌,但你又可知,那天機宗弟子的令牌都是白玉所煉制而成。”
君洛有些啞然“黑色的白玉倒是第一次見”
“誰說是黑色的白玉了,白玉就是白色,只不過那天機宗的令牌在煉制的時候做了一些手腳,所以當佩戴弟子出現一些問題的時候,這所謂的白玉令牌也會自動發生一些變化。”
君洛怔了怔“發生一些變化”
“是的,按理說這原本是天機宗內部的秘辛,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從師父那里知道了這些”
“在天機宗里,但凡偷盜宗門之物者,便會自動剔除宗門弟子身份,以叛徒論處,倘若此人攜帶偷盜之物,逃逸離開宗門,那么此人的身份玉牌便會轉為黑色,自動成為宗門的通緝犯。”
君洛想到這人在使用羅盤的時候發生的種種烏龍,眼底閃過一抹了然,這么說來一切都變得合理了
只是對于那令牌,她心里仍然殘存著一絲疑惑“既如此,他為什么不將玉牌扔了反而還帶著它招搖過市”
君無聲的唇角勾了勾“不是他不想扔,是他無法扔,因為帶著這令牌,宗門還無法完全鎖定他的位置,他也可以利用一些小手段來脫離追捕。但一旦他摘了令牌,那么他的位置便會瞬間被天機宗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