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之游沒什么別的優點,就是特別有自知之明。
在遇到自己解不了的問題的時候,總是敢于第一時間就放棄,既不浪費別人的時間也不浪費自己的時間。
云之游絲毫不顧對方那一臉復雜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誰想那人卻并不打算放過他,那人上前幾步將人攔住,“云道友早已是九階陣法師,也是天下間最厲害的陣法師,如果連你都破解不了,就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
“咦你可別這么夸我,我也不是什么天下間最厲害的陣法師,真要論個高低的話,這位布陣之人應該才是天下間最厲害的陣法師。
我呢,也不是敷衍你,我是真的解不了眼前的陣法,這個陣法之高深,只能入陣再解,但是你也看到了,入陣之人出來后都成了什么模樣,我可不敢入這陣。”
那人見自己連番被拒絕,說出的話也不由得刻薄了幾分,“都說這陣堪比問心陣,云道友不敢進去,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兒么”
云之游也不生氣,“虧心事兒倒是沒有,但糟心事兒著實不少,便是沒做過什么,也很少有人愿意被窺探心底的秘密。”
二人之間的交談聲不算小,不遠處個大宗門的高層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二人的談話。
一開始他們沒將云之游說的當成一回事兒,只以為這是一個不怎么正經的陣法師,可隨著云之游的每次開口,他們逐漸聽出來了一些東西。
云之游即便沒有能力破陣,恐怕也知道這是個什么陣
然后云之游就被請到了幾位宗門高層的面前。
這幾位宗門高層,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打量云之游的時候,也不怎么客氣。
“你是九階陣法師”其中一身著華麗宗袍的男修詢問道。
云之游笑道,“不知這位道友尋我有何貴干”
男修身邊的某弟子見云之游的態度絲毫不存在任何的恭敬,不禁怒道:“這是長列宗宗主”
云之游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態度:“原來是長列宗的宗主,失敬失敬”
嘴上說著失敬,面上卻絲毫沒有失敬的表情。
那弟子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那位宗主攔了下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那宗主見云之游不說話,眼底浮現一抹怒意,不過想到自己可能還需要用到此人,又生生將怒意壓了下去。
“這位道友,你知道這是什么陣是么”
云之游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知道不知道,和你有什么關系。”
云之游的這番話也是相當的氣人了。
那位長列宗宗主,頓了頓繼續道:“這陣已困擾我們多日,所以大家都想盡快破解,不過方才聽小友說,小友似乎也沒什么辦法。
如此,我也不為難小友,只需要告訴我們陣法的名字,和畫下大陣靈力走勢的圖,我們就可以放小友離開。”
云之游被氣笑了,他看起來就這么好說話么
“先不說,我有沒有將圖給畫出來,即便只是單純的咨詢,我覺得也該有最起碼的禮貌。”
云之游雖然散漫,萬事不過心,卻也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藐視。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么話,威逼加利誘,就沒人教過他們,向他人請教要用請這個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