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也不反駁,依然微笑著看著那人。
對方被看的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卻又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問題。
就在他疑惑季銘笑什么的時候,他的身上驟然出現了一股強壓力,將他直接排斥出了結界。
他詫異看向審判者,發現審判者的臉色也冷漠了許多。
那人不解,他不就放了句狠話嗎至于這么直接將他丟出來嗎何況審判者本身也是云靈門的,何故對他這個同門這般苛刻
那人滿心疑惑離開了擂臺,然后又發現,自己的同門早就走的一個都不剩了。
竟然沒人等他他也沒打多久吧難道是因為自己輸了,他們覺得自己丟了宗門的臉面
看著那人失魂落魄的身影,君洛直接笑出了聲來。
“云靈門還能養出這么天真的弟子來,也是實屬難得了,這打了也有半個時辰了,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其實是在解析他這個人。”
解戴淡聲道“恐怕不止是解析他這個人”
君洛也似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一般,輕輕點頭“也是,可能真的不止是在解析他這個人。”
這兄妹二人像是打啞謎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似誰都沒有說到重點上,但心中卻都有了數。
每個宗門都會有一些重要功法和核心功法,重要功法交給內門弟子,核心功法交給親傳弟子。
再換而言之就是,內門弟子們學習的東西多數都是一樣的,所用出來的功法亦是大同小異的存在,幾乎只要剖析了一個人,那么其他人會的東西,便也就不言而喻了。
之前,季銘大庭廣眾之下和那內門弟子打了半個時辰,觀看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倘若有心者,光是這一場戰斗,便能讓他們受益匪淺,至少以后對上云靈門的弟子,知道如何進攻如何防御
這對于他們而言是一種先機。
云靈門的其他人之所以會臉黑,定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也就只有那天真到有些傻缺的云靈門弟子,才會覺得季銘是真的和他差不多的水平。
君洛拖著下巴,盯著季銘看了許久。
之前,她第一次見到季銘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對于云靈門有著一種天然的微妙。
如今看來,當時她所察覺到的這份微妙確實不假。
只是為什么呢季銘為什么會對云靈門有著這樣的敵意他現在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要知道,這個時候和云靈門杠上,對他可是沒有一點好處。
還是說他來這里的真正目的從來就不是真的要和誰比試
君洛淺淺的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帶動著眼底的晶瑩,如同蝴蝶停落的翅膀。
解戴看了君洛一眼,便知道小師妹這是對季銘又起了心思“看戲可以,但不準插手。”
君洛笑道“我懂,不能惹事要低調嘛我都懂的”
說起來,她也確實沒想過要插手,她又不是什么熱心民眾,就算她對于云靈門的感官并不怎么好,但確實也還不至于對一個認識了僅有幾天的人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