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淺倒也不強求,她自小便知道自己的這位小師妹看起來做事漫步經心,但卻也極少會將時間浪費在于她無用的東西上面。
她想了想跟上了君洛的腳步,繼續就著方才的話題問道“你方才為什么會說他們掰不了”
君洛也沒有保留,直言道“這二人明顯都不喜歡彼此,但卻一起合作了這么久,足以見得他們之間還有更大的利益和牽涉,比如說方才那人提到的妹妹”
“所以說,人啊一旦有了軟肋,有時候就是再厭惡再惡心也依然會違背本心做出一些事來。說到底都是被逼無奈,或者說迫不得已
當然了,就算是迫不得已,惡事也終歸是惡事,一旦到了揭露的那一天,沒有人會聽他所謂的迫不得已的借口。”
同一時間,君洛離開的那個茶樓內其實也并不太平。
夜深之后,客人便陸續的離開了,在所有的客人都走干凈之后,小二走了出來東張西望的了一番才慢慢的關上了店門。
只是這店門雖關,店內卻依然散發著昏黃的燭光久久不曾熄滅。
店內,此時的小二早就沒了白日里的笑容,他的表情有些嚴肅又有些拘謹。
他垂眸站立于二樓樓梯的一側,似是在恭候著誰。
不多時,那燭焰忽然動了一下,使得屋內驟然一黑,但隨即它又好似被喚醒了一般讓屋內重新變得明亮。
和燭火將息之前不同的是,屋內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黑色的斗篷,將臉覆蓋的嚴嚴實實,就倚靠在通往二層的樓梯上,他半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二目不斜視,低聲開口“今天來客約有五百人上下”
小二才剛匯報到這里,那人便抬了抬手,制止了小二繼續說下去。
“天燼宗那幾個今天來了嗎”
小二點頭“來了,不過他們來的是兩個女修。“
“其中一個個頭稍矮,看起來只有十四五的年歲,且穿著紅衣”
小二點頭“就如同少主所說的那般。”
“你覺得他們能用嗎”
小二聽了這番言辭突然便沉默了,他雖然并不是很了解君洛及程輕淺的性格和作風,卻也從和她們的談話中感受到了她們的謹慎。
就包括連問一些江湖八卦,也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表達的太過于明顯。
所以要說這二人能用嗎在他的角度看來自然是不能用的。
另一個女修尚且不論,那個年紀小的首先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用這種人,屬實太過于冒險,不過此時他又拿捏不準主人的意思一時間便就這樣哽住了。
被稱作主人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小二的為難,他笑了笑顯得很溫和“你有什么想說的直說便是,不用太過于顧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