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王國偉還是一個從鄉下到城里打工的廚子,而柳眉正在讀大學,父親是小酒店的老板。
兩人相戀讓很多人大吃一驚,柳眉告訴父母說是看重了他的憨厚,其實是看上了他的廚藝,很享受被寵溺的感覺。
結婚后兩人繼承了小酒店慢慢發展壯大,業內人都知道王老板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有賢內助幫襯的緣故。
“他竟然要和我離婚,不顧二十年來的情意甚至不考慮孩子的感受?”柳眉努力忍住不讓淚水流下,她不想讓丈夫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就按照你說的辦,等你病好了我們就簽字離婚!”
柳眉臉色蒼白,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盡力克制著感情,要哭也要離開這里。
“她居然同意離婚?”
病床上的王國偉忽然笑了,看了一眼站在病床前同樣微笑著的兩位美女,他覺得即使是腎病也能攻克,不是僅僅在初期嗎!
“吵吵什么,這里是醫院不是菜市場!”陳教授穿著白大褂拿著一張CT片子進入病房:“六床,六床患者又發現了新情況,在場系膜里面發現了一個直徑半厘米的腫瘤,病情發生了變化,建議直接去魔都或者帝都的專科醫院。”
陳教授絲毫沒有考慮病人的感受,他又道:“患者家屬交納了醫療費就可以讓他出院了,雖然很可能是良性腫瘤,但是這種疾病還是應該及時治療!”
教授再一次看了看片子確診無誤后隨即離開了病房,心里有一點小小的遺憾,本來想做個腎衰的典型病例,沒有想到居然牽出了癌癥。
多種疾病連續發作說明患者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著還算健康,其實身體早就垮了。
他甚至懷疑檢測的腫瘤不是良性而是惡性,這樣的話是輕易不能說出口的,但是不妨礙他想將患者送走。
“這家伙就是個定時炸彈啊!”
萬一出問題死在醫院,那就是麻煩。
“腫瘤啊,癌癥!”
陳教授如同送瘟神一樣的驅趕自己,讓王國偉明白他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也許不是三兩個月,甚至不是一天,他隨時有可能倒下去沉睡不醒。
“我本來以為對你提不起興致是因為心里沒你了,可是現在知道是因為腎病對任何女子都提不起精神,即使用了韋哥也沒多大用處!”王老板醒悟了:“我這病只怕好不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早就吩咐過律師,如果我有不測,所有產業全部都歸你和兒子,但愿你能好好照看兒子,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無意中覺得呼吸有點不順暢,喘息幾聲繼續說道:“菲菲,余麗,若是我離婚了,你們愿意和我離婚嗎?”
王老板滿懷期盼的看著丁菲菲和余麗兩女,若是有一個說愿意,他恨不得馬上就到民/政/局辦手續!
“什么,到這個時候想起要娶我了?”丁菲菲一改和顏悅色氣的直挑腳,她大怒道:“你將所有財產都留個了妻兒,讓我喝西北風啊,老娘才二十六歲,沒好處怎么可能跟著你這個廢人!”
丁菲菲氣急敗壞,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轉身離開病房:“余妹妹不是一直和我爭嗎,這次轉正的機會讓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