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霍揚起唇角,透過玻璃櫥窗,看里面的小蛋糕。
昭昭前天給了自己這個月的生活費,一千五,自己還沒有花,買幾
個小蛋糕都綽綽有余。
天色漸暗,季連霍正看著小蛋糕,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冷老爺子打來,語氣含著分怒意。
“連霍,來我這一趟。”
冷老爺子電話的背景音里,隱隱帶著哭聲,季連霍眼眸微沉,合住手機,面容漠然。
整理好東西,季連霍獨身開車過去,還沒進豪宅,就聽到大廳中的哭聲一陣接著一陣。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啊,季連霍他出手太狠了,讓我們文家直接絕了后。我們去驗了傷,三級傷殘,是重傷
傷人到這個地步,冷老爺子,您要是不給我一個答復,我就去報警,無論如何,我要讓傷害我兒子的人付出代價”
“文夫人,你先別急。”冷婉音鎮定開口,“連霍馬上就來,我們得好好聽一聽,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文夫人的聲音有點凄厲。
“我兒子都告訴我了,他不過是犯渾說了幾句蠢話,就被王昭謀記恨,王昭謀把這事告訴季連霍,季連霍就將他挾持到巷子里,硬是掰斷了我兒子的手腳,還,還踢了他的命根子”
“照這說法,王昭謀是主謀”冷婉音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你不去找王家,找我們干什么。”
“王家在蘇城一家獨大,能讓王家血債血償的,只有您了。”文夫人哽咽,“再說,對我兒子動手的,是冷家的人。”
冷婉音立即明白了這位文夫人的意思。
她是用季連霍做威脅,讓冷家去對付王家,如果冷家拒絕,就讓季連霍去接受審判。
冷婉音抬眼看向冷老爺子,冷老爺子眉頭微蹙,看著文夫人帶來的照片,感覺到許些棘手。
這里是華國,冷家只能施展一二,但絕沒有在米國那么方便。
季連霍適時走進大廳,悲傷的文夫人一看到季連霍立即撲過來,動手就要打傷害自己兒子的人。
季連霍面色淡然的側身,看文夫人撲了個空。
“連霍”冷老爺子喊來季連霍,將照片放在季連霍面前,神色嚴肅,“這是怎么回事”
季連霍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照片,坦然抬眼。
“是我做的。”
“你為什么要下這么狠的手”冷老爺子敲了敲桌面,眉頭皺起。
季連霍抿唇,抬眼看向冷老爺子,“你沒問我是怎么回事,就責問我為什么下手這么狠,你是不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市井之徒,就是會毫無理由的對別人揮舞拳頭”
冷老爺子一愣,一聽“市井之徒”幾個字,頓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連霍,你別生氣。”冷婉音連忙上前,安撫侄兒,“爺爺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看這位文女士的兒子傷的太重,有些擔憂。”
“擔憂”季連霍看向冷老爺子,眼中帶著幾分冷意,取下背包,抬手脫下自己身上的毛衣,冷婉音看著季連霍身上一道道縱橫的,如蜈蚣般扭曲的傷疤,瞬間愣在原地。
冷婉音還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有這樣多的傷痕,一道又一道,層層疊疊,新傷落舊傷,幾乎看不到一處好地方,尤其是季連霍背部的那條傷疤,猙獰到讓人幾乎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