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一趟。”冷修明拿起手機，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不瞞你說，那位王總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還挺想和他交往一段時間，試試是什么感覺。”
秘書看著冷修明愉悅的背影，再看桌上被翻了兩下的文件，長長一聲嘆息。
從酒店出來后，王昭謀在街邊買了兩個包子，一口一口仔細吃完后，回到新租的出租屋。
忍著身上的不適，王昭謀找出冷修明的名片，撥號過去。
冷修明說了見面的地方，王昭謀仔細記下，點了點剩下的錢，坐公交過去，王昭謀看到早早等在位置上的冷修明。
坐在冷修明對面，王昭謀將對方給自己的房卡推過去。
“讓我猜猜。”冷修明笑著接過房卡，“他是不是讓人，把你扔出房間，還讓保鏢警告你，如果有下一次，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王昭謀沉默看著眼前人，拿出手機，按下播放。
“昨晚滿意嗎”
“滿意。”
冷修明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直直看著眼前的手機，再抬眼看向對面的王昭謀，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王昭謀看著冷修明拿過手機，臉上沒有分毫笑容，把手機靠近耳朵，播放了一次又一次。
是他的聲音
怎么可能
冷修明怔在原地，半晌后放下手機，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怎么可能
“我答應你的，我做到了。”王昭謀緊緊看向眼前人，“你答應我的，什么時候能辦到”
冷修明抬手抹了抹臉，甚至捏了捏腿，證明自己不是在夢里。
“你知道，這是誰嗎”
“我不管他是誰，我只知道我和你的交易。”王昭謀面色沉靜，再次發問。
“你答應我的，什么時候能做到”
冷修明做了個幾個深呼吸，從懷里掏出一支票本，在上面快速寫下一個數字，遞了過去。
“我雖然姓冷，也有冷氏的股份，但是我沒權利，讓王氏集團死而復生。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些補償。”
王昭謀緊緊凝視眼前的支票，身上的疼痛似乎還在不住的提醒，昨晚自己舍棄的，是什么東西。
冷修明看著對面人緩緩拿起支票，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支票，緩緩撕開。
“不要許諾你做不到的事情。”王昭謀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眼中僅存的一絲光亮，被謊言和身體上的疼痛、靈魂上的恥辱按滅。
“對不起，我”冷修明看著眼前撕開的支票，心中莫名的開始鼓動。
王昭謀起身，并不想再花費時間，聽騙子的言語。
用身上最后一點錢，打車到王家曾經的房前，只是這里的門，再不會對自己打開。
王昭謀仰頭，看到院中探出的桃樹枝椏，桃花盡落，桃葉發蔫，不知道是不是院子的新主人，沒有好好對待它。
一步步走回新租的房屋，等走到樓門前，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樓道擁擠狹窄，過道里還有住戶放在外面的東西，樓道里的感應燈十分昏暗，幾乎已經看不清臺階。
王昭謀安靜的摸出鑰匙，打開房門，房間中一片昏暗，但是隱約中，床邊似乎站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