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圖集封面,季連霍陷入沉默，薄唇輕抿，“不經意”避開王昭謀詢問的目光。
“點開。”王昭謀看著圖片,已經認出這是誰身體的一部分。
季連霍微微低頭,指腹一點圖集。
幾十張照片出現在王昭謀眼前，但唯有最后一張照片,是那夜的成果。
王昭謀向上滑動照片,發現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最早的那張照片,時間顯示是兩年前，但他拍的,卻是一張十幾年前的報紙局部。
“我,我不是變態。”季連霍偏過眼神,想要解釋什么，半晌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昭謀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這個圖集里，有部分是網圖,有幾張拍的是報紙和雜志，還有幾張自己在參加活動時的照片，到最后，便是那張布滿星點吻痕的鎖骨。
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王昭謀看著眼前人,發現季連霍耳根不知什么時候,帶起了許些紅暈。
“你”王昭謀欲言又止，不知道從哪問起。
“那張照片,我沒有經你允許就拍下。”季連霍垂眼，“你如果不喜歡,我會刪了它。”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王昭謀盯著眼前人，心臟活躍跳動。
季連霍抿了抿唇，聲線有些緊繃。
“二十年前。”
王昭謀再次看了眼手中的手機，“二十年前我不記得有見過你。”
“當時我在夜狩酒吧對面擺攤，你不知道我很正常。”季連霍側臉，“我變了很多，但你和二十年前一樣，沒有變過。”
王昭謀安靜片刻，注視著季連霍，抬手抵在眼前人臉側，微微仰頭，吻上男人唇瓣。
跟來的幾個保鏢默默扭過頭，周策劃滿眼怨念的最后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快速離開。
這個吻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像是要宣泄長久以來的情緒，像噴涌的火山，巖漿灼熱。
季連霍從未感受過如此熱烈的回應，兩人身體緊貼著、渴望著，唇齒間的糾纏愈發纏綿，周邊溫度都在緩緩攀升。
“這艘游輪，是我的。”季連霍呼吸急促，耳邊振奮的，是兩人的心跳聲。
“然后呢”王昭謀努力穩住呼吸頻率。
“這里有我的私人房間。”季連霍下意識舔了舔下唇，目光對著王昭謀的視線，無聲的渴盼著什么。
“帶我去。”王昭謀揚起笑容，吻上季連霍唇角。
冷念城吃了個飽，眼瞅著婚禮結束，自家表哥透個氣都沒有透回來。
冷念城等啊等，游輪到岸，賓客都離開，才等到幾個保鏢前來，也不見季連霍的影子。
“連霍表哥呢”冷念城趴在餐桌上險些睡著。
“家主有事在忙，我們先送您回去。”幾個保鏢表情有些許復雜，如果沒有意外，冷家可能馬上也要迎來場婚禮。
“表哥可真不容易啊，半夜了還在忙。”冷念城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跟著保鏢走，等回家第二天睡醒后，仍舊不見連霍表哥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