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們心中是十分的焦急的,卻又什么都不敢問。
國字臉警察神色嚴肅起來“因為這個案件牽涉的人比較多,所以調查時長也相對比較長。不過,案件進展的差不多了,也就這兩天吧,應該就能結案。到時候我們會通知段文光父母與學校見面談賠償的事情。”
雖說,段文光的死是因為周華,與學校沒什么關系。
但是學校方面也表示了,出于對段文光父母的同情,愿意給段文光的父母一定的賠償。
當然了,這些都是學校的說辭。
要真論起來,段文光是死在學校里面的,學校應當是要負責任的。
聞言,吳秋云松了一口氣。
兒子已經沒有了,能得到點錢也是好的。
這樣的話,老兩口的余生也不會過的太辛苦了。
段文光是他們兩個的獨生子,往后也只能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辛苦你們了,那警官您忙吧,我不打擾了。”吳秋云說著,對著國字臉的警察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只是,吳秋云轉身之后,國字臉的警察忽然間開口道“吳老師,我姓廖。”
吳秋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就有些不自在。
雖然見了好幾面了,但是她的確是沒記住這位廖警官的姓。
畢竟,她對注定只能見幾次面的人,是不怎么上心的。
顯然,這位警官看出來了,還提醒了她。
一時之間,吳秋云既有些尷尬又覺得這位廖警官實在是有些太較真了。
這次見面之后,他們大概率不會再見了。所以,她記得住記不住有什么區別呢
吳秋云心中情緒萬千,但是面上還是什么都不露“那再見了,廖警官。”
廖警官對著吳秋云點了點頭“再見,吳老師。”
事情也的確如廖警官預料的那般,三天之后,學校和段文光的父母見了面,談了賠償。
至于賠償了多少,吳秋云是不知道的。
畢竟她也沒有在場,這種事情也不好去打聽。
拿到錢的當天下午,段文光的父母來到了吳秋云的實驗室。
當時季元元正在忙著,并沒有發覺他們的到來。
直到段媽媽伸手,拍了拍季元元的肩膀“姑娘。”
季元元回頭,這才看到了段文光的父母,她急忙道“叔叔阿姨,你們怎么來了”
段媽媽拉著季元元的手“我們下午六點鐘的火車,走之前來看看你,你是個好姑娘,我們文光能和你做朋友,是他的福氣。”
季元元在段文光父母面前,一直聲稱自己是段文光的學妹兼好朋友,也一直在夸段文光是個好人。
季元元看著這對夫妻真誠的臉色,心中有些酸澀“阿姨您別這么說。”
段媽媽從兜里掏了一個塑料袋出來。
破舊的塑料袋拆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拆到第三層,才露出了里面的東西是一摞錢。
鮮紅的百元大鈔,有一沓。
“我們問過學校里,賓館的錢都是你墊付的。我們不能占你這個便宜,這錢你收著。”段媽媽將錢拿了出來,放到了季元元的手上。
季元元看著手上的錢,一直之間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該不該收這錢。
如果不收的話,段文光的爸爸媽媽心里,會不會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