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瑞西解了斗篷,無視身上的種種傷痕污穢,展示給她看。
當然不會覺得姜離只是屋外沒看清,簡單地再看一看,小男孩兒的眼睛看向她,反應迅速:
“你在廚房看到了”
“嗯。”姜離回想起那件爐灶里燒了一半的衣服,細細想來,和特瑞西角色所穿竟是一模一樣。
只是要顯然老舊很多。
并不只是說拿煙熏了所以灰黑,而更像是咕咕枯萎的靈藤花那般,為跨越時間的舊物,這才讓她沒有第一時間對應起來。
這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明明是兩個人的游戲,可是為什么點酒也好,要吃東西也好,小伙計故意挖坑也好
怎么感覺都是沖著我來的呢”
,這破游戲搞歧視
它圖什么呢,圖她塊頭大,圖她不洗澡嗎
這點特瑞西也想到了,直接坦言:
“你作為抓我來這里的人,從這一路的虐待也可以看出,如果你都一路沒吃東西又累又餓的話,我的情況只會比你更糟。
而實際上,除了傷口帶來的一些不可避免的疼痛,我沒有任何不適。”
這不應該。
除去她們的動線外,最根本性的差異,是身份。
“假設那件衣服是舊物,”就像當初血月試煉場中,假扮沈言希的血月怪物試圖劈向她的那把屬于姐姐的柴刀一樣。
姜離繼續接到,直指最關鍵的核心:“那么這個副本很可能劇情是反著的。
主角可能就是你身份所指的這個小男孩兒,村子被滅以后,被這個大塊頭抓到了這里來,一路虐待,最終還因為種種原因慘死在這間酒館,怨氣沖天。
與其說這是一個副本,不如說這是一場復仇。”
所以那金發青年才死得那樣凄慘。
當年的大塊頭肯定不會顧及這貨物般小孩兒的感受,他們住二樓,小孩兒扔牲口棚里完全有可能。
而金發青年作為一個剛賭完的酒鬼,正是最上頭的時候,或打或罵,或不小心被撞到后惡劣地把這小男孩兒扔牲口棚上,后來喝大又給忘了把人放下來,都不好說。
那棚子對于一個高個的成年人來說可能踩石磨上還不算什么,但對于一個孩子而言,委實過于危險。
尤其在他一身傷的情況下,小心翼翼下來的時候跌跌撞撞磕到頭流了血再正常不過。
至于這場復仇的重頭戲
姜離回想了一下廚房的場景,大概知道副本想干什么了:
“那壁燈里的油大概率是尸油。
九個染血的刀叉和餐盤分別對應包括我在內的高帽男人一行九人。
小胡蘿卜其實是人的手指,胡蘿卜葉其實是人的指甲。”
說到此處,姜離面不改色地揪過特瑞西衣衫干凈的部分,把自己明明已經洗過的各個手指又給擦了一遍。
“再聯系一下那伙人的變態行徑,十有八九當年那小男孩兒是被肢解了。”
搞得人家這衍生出來的末日副本都變態了
特瑞西看著姜離拿他當抹布,扯了扯嘴角,到底是沒給抽回來,任其擺布。
日常工具人當得面無表情:
“別太樂觀。
我作為當年事件最凄慘的死者,你作為一路虐待,他最恨的真兇,你以為你的下場會比那金發青年好到哪去”
到時候死得最慘的就是你好嗎
不知不覺碼字時間默默到了晚上:3ゝ躺平,寶子們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