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娜露絲羅薩雖對他的不聽從感到不悅,但也知道這些蠻人自沒有家族中的自家侍衛好用,還是紆尊降貴地開了口
“一起來的隊伍根本沒幾支,其他人都去哪了這個安德里亞導師必然是個有故事的突破口。”
這可在副本之中,如此冒進并非好事。
這位圣女大人實力高強,硬拼上去也許可以全身而退,但跟隨而去的他們就不好說了。
傭兵團隊長不禁臉色晦澀了幾分。
只怕這位大小姐根本沒把他們的性命安全放在眼里,偏偏她實力高強、身份尊貴,不好反駁。
他們有些希望管理這場舞會的魔法師把他們攔下來,但他們并沒有。
甚至門口的巫師先生還對他們有“急事”外出而感到遺憾,一副他們要去忙學業而十分理解的樣子。
一行人出了這一角城堡,沿著長廊往學院導師所在的更深處而去。
月上梢頭,人影錯落。
“布魯巴托前來進行學院交流的安德里亞導師疑似被人殺害,現場只余大量血跡。
發現情況不對的是與他交好的韋伯坎特拉老師。
據他表示,在房間一片狼藉的血跡里,還留有一封印有玫瑰花漆的黑色神秘信件。”
“信中字跡潦草陌生,帶著張牙舞爪的囂張,寫道
解決一個了
恐懼嗎感受死神來臨的滋味吧
月下的玫瑰留
這樣語義不明的文字。
韋伯坎特拉老師說,安德里亞導師先前還請他接手部分實驗,以準備照看今晚前來參加舞會的孩子們。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有人影立在舞會花園走廊的一角,光影交接,隱藏于暗處,聽著魔戒另一側的匯報。
只有一點棕色的短卷發與瘦而高的身形顯露了出來,在寂靜的角落伴隨著舞會中透露出的光亮若有似無。
女人聲音清清冷冷,青白的臉色看起來更青了些
“知道了。”
她纖長的睫毛翹起,抬眸。
一把掐滅了尾隨而來的一只黑色角蟲。
那頭,舞會大廳一樓人群邊緣。
正蹲在一邊給姜離兩人望風的傀儡師科諾卡爾特本處于側耳傾聽的狀態。
此時卻“哇”地吐出一小口血來。
魔法師的血液能用來做很多事。
他不敢貿然在這詭異的場景中留下自己的痕跡,只飛快抽過姜離遞過來的手帕捂了擦拭,把聽到的內容立馬復述了一遍。
他與傀儡通了五感,而傀儡小蟲突然受到襲擊湮滅,身為傀儡師的科諾也受到了一定反噬。
好在這樣的小傀儡他一人便能操控個百八十個,遭到反噬的力度并不強。
虧,太虧了。
得加錢
這得算工傷
裹在灰袍里的小科諾苦唧唧地算著賬。
一只黑甲蟲價值10銅幣,消耗藥水若干,飼養魔力若干
夠他買一個黑面包,還能奢侈地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濃湯
“別玩了。傀儡稍后補給你。”
姜離扶額,打斷了他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