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越快越好,”想到林也那濃濃的怨念,時顏道“我這回與林也重逢后,還沒見過阿櫻,也不知道阿櫻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阿櫻身中奇毒,一直靠林也到處找各種珍貴的藥材給她吊命,他這回出來這么久,定是很擔心阿櫻,我也不好一直霸占著林也。”
上輩子,她其實已是隱隱找到了解阿櫻身體里的奇毒的法子,還派了當時鎮守大興西邊邊境的劉將軍,去幫她尋找她要的藥材。
只是誰知道,藥材還沒找回來,她便被奸人所害。
而如今,據虞歡喜所說,她派去找藥材的劉將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恒景雖然不認識時顏話里的“阿櫻”,但幾年前,林也曾經為了找某種珍惜的藥材到了淮北,還求助了他,因此,他是知道林也身邊有這么一個女子存在的。
他點了點頭,道“若我是林閣主,定然也很心急,他能留那么久,全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都不敢想,如果身中奇毒的人是阿顏,他會是什么心情。
時顏道“所以,我打算這兩天便出發去惠州了,你”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看了恒景一眼,道“真的要與我一起去”
恒景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道“整個西南道的事情,我都已是安排好了,暫時離開幾天沒什么問題,惠州也不是很遠,來回也就八天左右,若事情辦得快,咱們半個月內就能回來了。”
時顏一聽就明白了,恒景的意思是,他陪著她去是沒問題的,但最好能在半個月內回來。
她不禁好笑道“向南說得對,恒都督日理萬機,何必非要陪我一起去呢,我也不是沒法獨自出門。”
恒景現在聽到那臭小子的名字,心里還有些火氣,何況阿顏還喚他喚得那般親密,不禁嗓音微涼地道“我不陪著你去,莫非讓那小子陪著你去
何況,當時讓你一個人去西南道的時候,我便暗暗發過誓,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做那般危險的事情。
在我可以做到的情況下,我自是要陪著你。”
時顏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微柔,想著惠州反正離西南道不遠,他們此番過去,也就是想拜見一下余院長,理應不會有什么危險,也便點頭應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帶著一眾人,往惠州而去。
在快要出西南道的時候,陳應領著一個喬裝打扮的小兵,走到時顏和恒景面前道“都督,夫人,這是屬下前幾天派去惠州打探消息的兵士,他方才跟屬下說了惠州如今的情況,屬下覺得,有必要讓他親口跟都督和夫人說一遍。”
恒景看了那小兵一眼,道“說罷。”
“是”許是沒想到有機會親自跟都督匯報事情,那小兵立刻行了個禮,有些緊張地道“如今,民間有很多反對韓圻年的聲音,各處州鎮也起了很多反朝廷的幫派,很多韓圻年管轄下的官員,也開始滋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那惠州刺史,便是其中之一。
他趁著天下大亂,肆意地凌虐百姓,搶奪婦女和百姓的財產,更把城門緊閉,只許進,不許出,儼然惠州的土皇帝,弄得整個惠州民不聊生。
而且,他還還威脅惠州的百姓說”
見他說得有些吞吞吐吐,恒景眉頭微蹙,道“他威脅惠州的百姓什么了”
那小兵立刻道“那惠州刺史說,惠州就在西南道旁邊,都督如今拿下了西南道,很快便會進攻別的州鎮,到時候,定然很快就會進攻到惠州
若有百姓不聽話,到時候都督打過去,他就把那些不聽話的百姓先推上戰場送命。
而只要百姓乖乖聽話,到時候都督打過來,他會派軍隊護送著百姓與他一起離開
因此,如今惠州的百姓把都督當作洪水猛獸一般,天天都擔心都督會帶兵打過去,更是不敢不聽那惠州刺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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