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們夫人現在可厲害著呢,背后又有都督撐腰,就看誰有那個能耐欺負夫人
不過,他們夫人現在行事,是越發囂張了啊
她喜歡
時顏今天回來得早,到都督府的時候,也不過剛到午時。
她下了馬車,剛想走進都督府,然而,大門剛剛開啟,她就怔了怔,一張臉,微不可察地沉了下來。
這還真是大陣仗啊。
只見門內,陳應正帶著一群侍衛面無表情地等在那里,那可不是什么迎接她回來的臉色。
而站在陳應旁邊,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她的,不是房娘和夏蕪,又是誰
時顏心思快速轉了一圈,微微揚起唇走了進去,慢條斯理道“陳管事帶著這么多人站在這里,可是為了迎接我回來啊”
“放肆”陳應還沒說話,一旁的房娘就沉了臉一聲厲喝,“你這女人還想裝傻充愣迷惑我們嗎你自己抬起手聞聞,你身上那股子腥臊味都掩不住了”
“哦”時顏瞇了瞇眸,嘴角揚得更高了,“我身上的腥臊味我可是覺得自己香得很呢,不若房娘給我指點一下,我身上的腥臊味,是哪種腥臊味。”
房娘得意又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沒把她陰陽怪氣的語調放在心上,猛地轉向陳應一臉痛心疾首道“陳管事,事到如今,你還不把這女人的真面目公諸于眾嗎都督心軟,一時被這女人蒙蔽了,我們這些都督的身邊人不能也被她蒙蔽啊
你是這府里的大管事,維護好這府里和都督的安全可是你的職責”
陳應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只眸色沉沉地看著面前的時顏,突然,低低道“把人帶出來”
不遠處一個侍衛大聲應了,隨即就見他動作粗魯地扯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出來,猛地丟到了時顏面前。
那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神情兇狠,許是怕他自盡,他不但身體四肢都被牢牢捆綁著,便連嘴里也被密密實實地塞了一團布料。
被丟到地上后,他似乎因為吃痛,嗚咽了一聲,下一息,就被那侍衛單手提了起來,被按著狠狠跪壓到了地上,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喜兒第一次直面這般粗暴的畫面,不禁臉色微白地退后了兩步,不安道“夫人”
“夫人,”陳應暗沉的聲音這時候響起,只見他直直地看著時顏,一字一字道“不知道夫人,可認識面前的男人”
時顏一直冷眼旁觀面前這一切,突然被陳應質問一般地提問,心里也是有了一些猜測,嘴角微微一扯,看著他冷冷道“陳管事這是什么話難不成你是覺得,我該認識這個男人”
喜兒心里的不安更濃厚了,忍不住大聲道“這男人,奴婢和夫人見都沒見過陳管事可別含血噴人”
“是嗎”陳應看也沒看喜兒,突然從身邊人手里拿過一張折了起來的紙,用力一揚,在時顏面前展開,聲音微微提高,“那這封信,夫人總該認得了罷”
時顏現在站的位置離陳應不遠,此時又是日頭燦爛的大白天,只要不是視力有問題的,又哪里看不出那張紙上寫的是什么
時顏只是粗略掃了一眼,心就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