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仰和錢甚多顯然也發現了異樣。
周仰立刻把馬車停了下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馬車外就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夫人,跟蹤的人已是抓到了。”
頓了頓,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說,道“要怎么處置抓到的人,可能要夫人親自去看過后,才能定奪。”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若是跟蹤他們的人是敵方陣營派來的,都是直接處理。
便是來人身份特殊,不能直接處理,她身旁不還有錢甚多和周仰呢
會是什么情況,還要她親自去看過后才能定奪。
時顏想著方才聽到的女子尖叫聲,眼神微冷,點了點頭道“好,護送我過去罷。”
直到看到被一群黑衣人牢牢圍在正中間,一雙腿早已被嚇軟站都站不起來的蘇妙靈和蘇希雨時,時顏眼眸微微睜大,片刻后,冷冷地低笑了一聲。
竟然是她們
也不奇怪,蘇希雨這段時間時常來都督府求見她,有時候一等能等一天,許是她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她離開的身影,滿心以為這是與她說上話的好機會,就跟上來了。
只是,這個蘇妙靈又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滿臉恐懼的蘇妙靈見到時顏,眼眸立刻亮了亮,看著時顏大聲道“蘇妙音,這些都是你的人對不對你快讓他們滾開我可是留侯府的嫡出娘子,這些低賤的人憑什么用劍指著我”
時顏挑了挑眉,看到她這還有膽子朝她大吼的模樣,嗤笑道“蘇妙靈,你莫不是忘了吧你這不是第一次被我的人用劍指著了。
不過,你這回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好像沒尿褲子呢”
“蘇妙音”
一陣扭曲的尖聲大叫頓時響起,蘇妙靈仿佛一只豎起了尾巴的貓,又恨又怕地瞪著她,“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想想那都是誰害的因為你因為你望京城里沒有人愿意向我提親了原本那些向我提了親的人家都一夜之間變了臉,打死都不愿意承認他們向我提過親,還在外頭和別人一起一起嘲笑我
蘇妙音,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毀了我的人生是你我發過誓,一定要讓你也嘗嘗我的屈辱”
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她恨不得死去,天天窩在家里不愿意出門,后來,她聽說了那女人在韓府滿月宴上做的事情,聽到外頭的百姓盛贊她巾幗不讓須眉,把她傳得跟天上的女神將下凡似的。
她越聽心里越恨,憑什么她如今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只能躲在家里,那女人卻能在眾人面前出盡風頭,還贏得如此高的聲望
她不服不服她要讓那女人也嘗嘗被絕望吞噬的滋味
于是,在知道阿爹一直有派五娘去找那個女人后,她逼著五娘把她一起帶去了都督府。
她去都督府沒有讓任何人知曉,連阿娘也不知道,阿娘如今覺得她丟盡了面子,要是知道她竟然敢外出,定然是不許的。
只是,她跟著五娘去了都督府好幾天,連那女人的面都沒看到,直到今天,她去都督府時,無意間透過被風吹起的馬車簾子,看到了那女人
那女人便是變成灰了她也認得她立刻讓車夫調轉馬車,跟著那女人的馬車一路而去。
她本來想找個機會把那女人攔下來,卻沒想到,那女人竟一路出了望京城,而且,身邊只跟著兩個人,那兩個人也奇怪地穿得十分樸素,這壓根不像大都督夫人出行的陣仗
她感到奇怪,又隱隱地覺得興奮,那女人這般偷偷摸摸外出,定是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要跟上去,讓世人看清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