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郁楚宴剛用酒壓下去的煩躁,被這一點不留情的話嗆咳出來。
他接過紙,推開了虛拿著紙巾,手在他胸膛上亂蹭的女人。
女人有些委屈,咬低了聲,透出無限風情“郁少”
郁楚宴頭皮一麻,低喝一聲。
“閉嘴”
但已經遲了,郁老爺子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氣得頭發都要冒煙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又出去鬼混去了我我他娘的那條沉木拐杖呢老張,你收哪兒去了”
郁老爺子說的沉木拐杖,是陳大師為他特別打制的。
用萬壽藤和硬度最大的蛇紋木混制,杖頭刻著雄獅,氣勢驚人。
只除了一點沉以外,什么毛病沒有,老爺子對他愛不釋手。
出席重大場合都會用到這根。
郁楚宴想了下,要是老爺子準備就用這根拐杖揍他,那老爺子下一個出席的重大場合,可能是他的葬禮。
不是他夸張,他看到過老爺子用那根拐杖揍他爹。
如果說光是沉就算了,可問題是老爺子還特別心狠。
他打人不是用那拐身打,他是用雄獅拐頭敲人啊
那次以后,他爸看到拐杖都腿犯哆嗦,小半年沒敢再去找過女人。
他同樣對這根拐杖印象深刻。
郁楚宴越想越頭皮發麻,剛想問問他到底是親生的嗎
就聽到鐘美琴低聲勸阻的聲音。
“老張,別聽他的。”
郁楚宴心下感動,就聽到了鐘美琴的下半句“去拿那條國外定的鐵拐,那個打起來好使。”
郁楚宴“”
他是要去北極還是赤道呢
鐘美琴仿佛透過電話,讀到他心里所想“郁楚宴,你要追求你的真愛你追求去,但你無論如何都要過來一趟,正式將婚退了,給人道歉,了結完事,別耽誤我給眠眠找新人,否則那鐵拐”
郁楚宴敏銳地捕捉到字眼“找新人找什么新人”
鐘美琴恰恰收住沒說了。
電話掛斷,郁楚宴冷不丁起身就要走。
組這酒局的富二代,已經把剛那女人帶到了他跟前“郁哥,新人不懂事,不知道您的規矩。”
郁楚宴才被新人兩個字,攪得心神不定。
這沒注意,猛又聽到個新人。
郁楚宴煩躁地一壓眉,冰涼的手指捏起她臉,迫使她抬頭。
“新人指甲里藏藥這招使得這么嫻熟你告訴我說這是新人”
女人剛還委屈暗藏媚意的眼神一滯,接著就是慌張“我、我不知道郁少你在說什么”
帶她過來那富二代也驚住了。
“你還敢帶藥”
越到郁楚宴這種層次的人,聚會反而越干凈。
他們忌諱有人帶來路不明的藥。
不管是助興的藥,還是其他什么藥,對藥物帶來的低級感官刺激,他們是不屑的,也是警惕的。
在他組局之前,他已經三令五申過這一點。
但沒想到這女人膽子能這么大。
他是沒臉再提道歉的事了,拉下那女人就要走。
那女人見事情敗露,徹底慌了。
“那就是很普通的藥,沒什么的,我現在就可以吃”
郁楚宴沒再聽,接過旁人遞來的紙擦干凈手。
將這亂七八糟一切,拋之腦后。
去往安平鎮的路,車不多,難得的清凈。
郁楚宴總算有心思整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