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就輸了。
郁承澤眼里笑意更盛“睡了這么久,一定餓了吧。”
他邊說著邊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助理會意,趕緊招呼人把餐車推進了病房。
賀歡眠緩過勁來,也確實餓得餓得狠了,也沒多推辭。
接過碗就徑自干起飯來。她吃著,郁承澤就看著。
賀歡眠雖然感受到他的視線,但吃著飯呢,實在不想再來一局誰盯得久游戲,就只作不知,埋頭吃她的。
賀歡眠吃飯有個習慣,她面前擺著什么,她就吃什么,一般來說,她是不會去挾不是她跟前的菜。
這個習慣在她回到賀家半年被注意到以后,放在她面前的,就永遠是她不喜歡的胡蘿卜。
胡蘿卜絲,胡蘿卜丁,硬生生地幫她改掉了偏食的壞毛病。
這次的菜有點多,難免就有些放得遠,但都是她愛吃的。
哪怕只吃跟前的,賀歡眠吃得也高興。
就在這時,一筷子離她最遠的三鮮豆腐卻落到了她最近的空碗里。
賀歡眠愣了,她抬起頭看向這雙筷子的主人。
郁承澤看回她“怎么了”
賀歡眠猛地回神,搖搖頭“沒我還以為這空碗是給喝湯的。”
郁承澤一邊用公筷給她挾菜,一邊淡聲道“從這方面來說,你們主仆挺像的,小九也是,不是喂到跟前的,頭都不肯低一下。”
“是、是嗎”
賀歡眠回憶起她在病房,喂小九就跟喂雞一樣一樣的,抓把小米隨便一灑,天為蓋地為碗的散養法。
心虛著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就在這時,門口有個人畏手畏腳地探個頭進來。
賀歡眠“醫生有什么事嗎”
剛剛要呼她巴掌,又戳穿她說謊那位耿直主任訕訕地走進來“沒、沒事,我就進來看看,你還好吧”
賀歡眠端著干飯的碗,被他問得猶豫了下“我挺好的吧。”
主任醫生“”
他開始組織語言要怎么措辭。
雖然他已經是科室主任了,但他依舊無從所知郁承澤身份。
畢竟他再沒眼力見,也不會大剌剌地跑到院長跟前問,他恭恭敬敬叫喻先生的那位,是個什么身份。
他只能旁敲側擊,年終獎
話還沒問完,他就得到一個瞪眼加一個滾蛋。
要知道平時他頂天就被瞪一眼,或者被叫滾蛋。
兩者一齊,那是從來沒有的
他慢半拍地意識到不太對,開始向護士長打聽,因為他睡過頭,來得最晚,所錯過的重磅消息。
首先,就是這位年輕喻先生的身份,十分極其不簡單。
有多不簡單呢他頂上原本在休假的幾個專家主任級別醫生,當天就結束了休假,被醫院派的直升機,直接接回了醫院。
其次,就是這喻先生對這位年輕小姐的緊張程度。
等著一天沒離過人,病歷還沒調出來,就仔細交待了所有情況。
車禍未愈,前不久腦袋又受傷。
人剛送到醫院,他就已經從國外聯系了專家組,讓醫院在專家組飛過來之前,同他們線上交流情況
他們辦公室大,專家會診一般在辦公室就能開了,再復雜點會議室。
但到動用開全院職工大會才有的禮堂次數,可真是掰著指頭都數的過來的寥寥無幾,更別提醫院高層嚴陣以待的謹慎態度。
聽到這,他也明白過來了,他就說呢怎么讓他上去掄兩下。
這些人真的太賊了太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