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學后我計劃去店鋪那邊看看情況,到時可能需要幾位刀劍的協助,請幫我通知他們做好準備,放學后在店鋪那邊匯合。”
巫娣說著從書包里抽出一份昨天夜里擬好的名單,遞給了他。
壓切長谷部接過后迅速掃了一眼看自己在不在名單里,結果并不在,他下意識地開口道“主君這”
猜測著是不是自己因為昨晚太困,偷懶隨便寫上幾個差不多的名字的事實被發現了,巫娣故作沉著冷靜問道“有什么問題么”
他這邊暗自緊張,那邊刀劍卻良久未言語,片刻卻只見其神色一黯,搖搖頭回道“沒有,主君路上小心,放學我再來接您。”
主君選出這幾個刀劍想必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盡管心中有絲沮喪,壓切長谷部到底抑制住了沖動,選擇做個成熟的刀劍。
見狀,巫娣也不再好追問,便點了點頭轉身上學去了。
新店開在橫濱,但是選址被定在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
一個與這片地區的afia勢力范圍似近非近、既不會過分越界又不會完全排在外面的曖昧中游地帶。
由于巫娣處于半脫離時政的狀態,時政一邊時刻提防警惕他會不會出現其他動作,一邊又試圖借其名義上時政首例派遣現世的員工,趁機試探其他組織勢力的態度。
也因此,這家在某種程度上具有歷史意義的店鋪一上來就被安放在了危險的邊緣地帶,能否順利經營下去全看個人造化。
巫娣倒是一開始便沒指望時政能應要求乖乖個鬧市區,讓他踏踏實實賺生活費,倒不如說,選在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帶剛好方便他帶著這些黑戶刀劍行動。
雙方各敲著算盤,對于某些事情心照不宣。
等巫娣放學和等在校門口的壓切長谷部匯合后,兩人便穿過壓切長谷部劈開的路,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走到了店鋪附近。
刀劍們已經在店里等了一些時候了,巫娣剛一踏進店內,沒等仔細打量一眼店內裝潢,一個時政工作人員打扮的男人就立刻迎了上來,態度異常的熱情。
“您就是審神者吧,哎喲,瞧這一身氣度,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
“”
“時政的人”他不動聲色地拉遠了距離,錯開視線垂眸問道。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唐突了。我是時政派來協助您開店的工作人員,聽說昨天有兩名員工不小心冒犯了您,時政特意叫我來賠不是,還讓人事先準備好了開店的注意事項以及酒水進貨渠道的文件,希望借此能幫助到您,讓這店鋪順利經營下去。”
工作人員像蹦豆子一般劈里啪啦地說完了,店內刀劍聞言眼神卻是微變,無言對視了一下,接著又若無其事地錯開了視線。
這下看來,是時政上層那些個榆木腦袋終于發現了主君在那箱資料里做的手腳了。
只不過這番拉扯,未免做的有幾分難看。
幾名刀劍絲毫沒有避諱地在時政的工作人員面前翻了個白眼。
工作人員“”
巫娣倒是認真回想了一下昨天那兩位協同者哪里冒犯到他了,然而除了那一份錯誤百出、險些被他偷懶交上去的物理作業之外,便再無其他印象。
不過,時政把控在這樣一群行事風格粗暴且單純的人手里,于他而言只會是好消息。
沒說什么,他接過男人手里的文件翻看了幾眼,發現上面幾個酒水進貨渠道的確貨真價實、且還是不久前他讓刀劍提前調查的,便沒再繼續看下去,轉身遞給了一旁的燭臺切光忠。
“核實一下。”他低聲囑咐了一句。
燭臺切光忠點點頭應了下來。
巫娣放下心來,轉身打量起店內的陳設。
不知這是否也包括在給一甜棗里面,巫娣本以為時政最多只能是簡單給新店裝修一下,沒想到大致看下來桌椅道具什么都齊全了,連最耗成本的酒水也都給安排上了一輪,眼下收拾收拾說不定就能直接開業做生意了。
大概估摸了一下面積和桌椅數量,巫娣正在心底默默合計著白天經營甜品店,晚上可以借用部分地方經營酒吧時,余光忽然瞥見一臉尷尬杵在原地的時政工作員工,頓時愣了愣。
這人為什么還在這里站著